好家伙,不用说章采能脑补出一堆东西来,书上写了太多,大家族嘛,不是家家都和谭家、林家一样,是立嫡子还是立长子。
【不过杨雄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在哪来着?】
与此同时杨雄看向章采,瞧着章采那美丽的面容不禁眼神一眯,色咪咪行礼道:“久闻章采同学芳名,今日有幸相会,小生这厢有礼了........”
一低头,瞧见章采胸前那鼓鼓囊囊的肉团,眼神眯的更紧,笑得也更欢了。
章采回过神来还礼,不过她注意到也感受到杨雄的目光,章采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头狼盯住的小肥羊。
换言之,章采从杨雄的眼睛里品出两个字——**!
【这是个什么烂人?种马吧!什么垃圾人!还不如之前的杨志呢,弘农杨家培养的什么东西?!】
浅浅交谈,杨雄要比杨志更懂分寸,简单聊聊便离开。
当然了,庄园就那么大,杨雄必定会遇到杨志,兄弟俩即使遇到,也是相视冷哼,不发一语,背对离开。
杨雄走后,谭扬趁下一位客人没来,悄声对章采说道:“章采,我提醒你,以后无论是遇到杨志还是杨雄,都要躲得远远的,最好只要撞见弘农杨家子弟都躲避,你听我的准害不了你.......还有,杨家的水很深,杨志也好杨雄也罢,此二人皆非良善,你千万不要掺和进去。”
章采见谭扬说得郑重,虽有疑,仍颔首从其言。
话刚说完,礼仪小姐又迎进一人,章采只是随意瞟一眼,就觉其中有事儿。礼仪小姐专业训练,想来自是不会出纰漏,但眼前走来的这名礼仪小姐是在强行镇压着身上的恐惧,脸上和煦的笑容亦无法维持,笑的比哭都难看。章采眼神好,甚至能看到眼眶中含着、死命压制着不滑落的泪珠。
再看来者,方头大耳,面目威严,鼻梁高挺,但给人一种傲视的气息,眼高过顶且又目中无人的感觉。他的手上尽是刀疤,老年斑遍布脸上,年龄起码七十往上打不住。很横的走来,横到就差走起螃蟹步了。
【看这老家伙像是将军,可当今帝国将军里有哪个敢这么横啊?这人谁呀?是会州皇甫嵩吗?还是洮州鲜于通?亦或者其他边关重将?】
章采正猜着,只见谭扬的表情中不耐神色如流星般一闪而逝,把表情收拾的非常恭敬、万分恭敬,一板一眼的行礼,恭敬的问好........而那老头,就一动不动昂着脖子,嘴快怼到天上去,傲慢的受着谭扬——堂堂帝国上上级代州谭家嫡长子、继承人的大礼!
傲慢的没边儿了!
受着代州谭家嫡长子,同时也是今天生日宴主人的大礼,老头也不还礼也不说声免了。谭扬正给老头作揖,腰还没直起来,老头便看都不带看的走过去。
傲慢的走到章采身边,老头才停下。
章采很懵逼,而老头终于肯把头低下了,似审问罪犯囚徒一般审视着章采上上下下,把章采看得浑身发毛很不自然,在这时候,老头很冷漠并高傲犹如大理寺审罪犯般开口问话章采。
“你叫章采?齐州中下级章家的章采?鄂州戚漆的义女章采?”
谭扬的生日宴,章采很反感但很有礼貌:“是的,我是章采,敢问老先生您有何贵干?”
老者听章采承认,当即是阴阳怪气一声笑,又把低下的头抬高回去。
“你就是戚漆那老不羞养到死被逐出家门的婊子啊,长得有点姿色够名妓的格,戚漆死了你个臭外地的来帝京要饭了............”
难听话说完,趁章采还没回过神来,只见老者哈忒一下,一口浓痰吐在章采脸上,随即一掌赶到,狠狠扇在章采脸颊上,声音巨响仿佛山崩地裂,登时把章采脸颊扇得肿起老高,颅内金属之色作响,眼前一片金星。
打完人,老者傲慢的大步向里走去。章采恢复的快,金星消散锁定老者的背影,什么影响什么环境什么忍让都去你妈的吧!抡起粉拳就要让这老东西尝尝什么叫做“打平四象之力”,让他现场入土为安!
关键时刻,谭扬展现出平生从来没有过的速度与力量,一把抱住章采,施展锁功牢牢把章采锁在自己怀中。
“章采,你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谭伯达你放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行!章采你一定要冷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都惹不起他。听话,我不会害你,要冷静,千万别冲动.........算我谭扬求你了。”
谭扬说得太真切了,思及谭扬帮助自己不少,尤其是把家族绝密的《说兵五篇》都毫不藏私拿出来给自己看,章采强行镇压自己的怒火,累得满头大汗冷静下来。
“伯达,放开吧,我已经冷静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会搅闹了你的生日的。”
章采说完,谭扬刚松胳膊,章采又说道:“但伯达你必须告诉我那个老东西是谁!他打了我,我不能连那老东西名字都不知道!”
谭扬无奈只好介绍,在他的介绍下,章采知道这个老东西的名字。说来也巧,名字章采知道,戚漆还给章采讲过这个老人的故事。
此人姓宋,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