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还没有结束,但在青衫楼里,杨雄正一边陪女子嬉戏,一边阅览着才送来的情报。
看完,杨雄淡淡一笑。
“谭伯达......一点不意外,代州谭家这是要拉一个强力的外援啊,谭家在内,草原军在外,好盘算!”
“可惜既是你谭家的外援,也是我杨家的外援!”
“有他这么说,看来事儿是成了。章采,我该找你要点什么好呢?”
杨雄感觉到一切,邪魅一笑,把纸张投入火盆中。
“来的真是时候,我高兴,来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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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把时间往回拨,拨到章采、莫洛托夫斯基护着野利萧回到牟那山下的部落时。
风尘仆仆跑回来,迎接野利萧的不是兵马,而是一地的尸体和麻木收尸的士卒百姓。
野利萧惊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儿?!慕容得龛人呢?!萨央达瓦人呢?!!!”
很快,留守谋客萨央达瓦前来,一见到野利萧,跪下哭诉道:“狼主,您可算回来了,请您为死去的勇士们报仇啊!!!”
野利萧喝道:“萨央达瓦!不许哭!起来!给我说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慕容得龛哪去了?!!”
萨央达瓦抹泪起身道:“禀狼主,慕容得龛谋客重伤,现在正在养伤,不能下地。”
野利萧脸色铁青,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说下去!大军离开后营地发生了什么?!!”
萨央达瓦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野利萧。
“在今天中午的时候,突然出现一支铁人骑兵攻击营地,看旗号是坚昆骑兵,突然袭击勇士们招架不住,慕容得龛谋客只领那可儿上前牵制抵挡,属下整合勇士们回身反击。等属下率领勇士们赶到时,慕容得龛谋客已经身受重伤,身边的勇士已经所剩无几........坚昆人见属下来,立刻避让在营地内四处逃窜烧杀,属下追杀,力战数十次,方将其赶出。”
听萨央达瓦说完,野利萧目瞪欲裂,有股气体直冲脑门,他紧咬牙关坐在黄彪葵葵兽上。
“萨央达瓦,告诉我,部中损失有多少?”
“大概.....近万吧。”萨央达瓦报出了最低最保守的数字。
野利萧身形一震,险欲坠马,被章采一把拉住。
“眼睛瞎了?!还不快扶将军回营休息!”
骂了句,众人七手八脚把野利萧搞进营帐,找来军医给他疗伤,章采便和莫洛托夫斯基接应败军去了。
接应败军,收拢残兵溃卒,至晚清点完,报与野利萧。章采接过查看,暗暗偷瞥野利萧,欲言又止,迟疑的是否把伤亡报告烧了。
野利萧自然注意到,他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盘问章采,示意老婆但讲无妨。
章采咬咬牙,简单说道:“中军7万骑,除莫洛托夫斯基谋客8000骑,幕府2000骑外,只存近3万骑;左翼虎力诸部兵马,存8000余;右翼豹力诸部兵马折损巨大,只有千余骑,豹力长老不幸战死。”
“出征12万骑,只回来了近5万骑.......我有何面目再见父老?干脆自我了断得了。”
听野利萧有轻生之念,把章采吓了一大跳。
“夫君,胜败乃兵家常事,切勿挂怀呀!”
野利萧只是木讷的点头。
经此一战,虎力豹力两长老皆损失巨大,可以说无力威胁王庭了。但野利萧还没有这么的腹黑,他并不想看到今日景象。
看夫君如此模样,章采不敢离开,就坐在椅子上陪他一宿,直到天明。自然,去伤兵营慰问伤兵是不可能的了,别没刷到军心和声望,又打击了士气。
次日天亮,章采肚子饿去下碗面条,闻见面香,同样饥饿的野利萧终于有动作———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