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须卜睹赊脸寒如铁,老眼阴鸷的面相北面,火焰散发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内。
“立刻派出人手,去通告东西两营士卒,坚守营地,不得来援!”须卜睹赊言道。
他的那可儿诧异:“可是两营的勇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方才遣人过来通报,现正在营内休息。”
须卜睹赊一听,顿时暴怒道:“愚蠢!比笨羊还要愚蠢的蠢货!脑子里装的全是马奶酒吗?!铁人为什么会突袭北营?那必定是折兰秃骨坨他们请来的援军!突袭北营,是为了要灭我鹰力部!折兰呼羯的骑兵一定在路上!快让两营士卒回去!定要坚守住左右营!不然铁人就把我们包围了!快去!!!”
那可儿一听事情的严重性,连滚带爬的去做。
一切都是团迷雾,须卜睹赊自认为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遥看北方,阴鸷的眼神似要跨过万里的草原荒漠,与北方帝国的主人对视。
“孛尔只斤突伦骼,让我看看你派了多少人来,你的怯薛军比我部勇士强在哪里!”
夜里的厮杀叫喊能传几十里,自然而然铁人那边听到了,折兰、白羊、楼烦、车林、呼羯、坚昆诸王惊醒,开场碰头会。
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声音从北面传来?怎么回事?”
呼羯麝糜睡眼惺忪的走过来,问道:“折兰王,发生了什么事?”
“呼羯王,我也不知道。”
没一会儿坚昆豁尔赤(坚昆部储君)披甲来,不及两人问便说道:“出事了,鹰力部中的细作来报,鹰力被袭击了!”
车林谷荼稗这时候出现,听到这话说道:“鹰力部被袭击?谁袭击?是谁干的?”
悄悄的看了眼折兰秃骨坨、白羊弥氅两人,两人同样看着他。
坚昆豁尔赤疑惑的说道:“具细作称,袭击的是帝国的勇士。”
“帝国的勇士?!!!”
几人异口同声发出莫名的疑惑。
“是不是咱们麾下勇士有谁想立功,未经禀报擅自去了?”白羊弥氅提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摇头:“不是我部,我部人马都归建了。”
楼烦忽突闾言道:“难道真是大汗的怯薛军?!”
“可是咱们有收到汗庭的报告吗?”坚昆豁尔赤言道,“再说了,咱们求援才几天?就算真是怯薛军,一日从两湖来到黄河吗?这期间隔着上万里,还有沙漠戈壁。”
“难道是须卜睹赊发现了咱们的意图,在引诱咱们攻击?”呼羯麝糜亢奋说道,“既然被发现那就不装了,我这就去叫醒勇士们,和须卜睹赊这头长倒角的老山羊决一死战!”
折兰秃骨坨闻语大为意动,正欲点兵与呼羯麝糜一道向须卜睹赊发起进攻,但白羊弥氅的一句话让他平复躁动的心。
“呼羯王不要着急,再等等看。”白羊弥氅说道,“事发突然,不确定因素太多,再观察观察。”
“就算是须卜睹赊的诱饵,那不妨让猎物多耗费一下体力,等到时候拿不起弯刀,不是更好吗?”
“白羊王高见!”车林谷荼稗同意,其余几人也都同意。
于是铁人坐下来等等看。
这一等,就是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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