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见她闭上眼晴终于放松了一些。两人呼吸相闻，心不由得柔软几分。他小心翼翼地将口红戳在柔软的唇瓣上，也轻声道：“馨姐，咱们只不过一起睡过两晚，你之前还不是一直一个人睡？”

蒋馨娇软地哼一声，强调：“是三晚！”

好吧，好像还真是三晚！

李若虚有些汗下，越发口干舌燥。他很想喝水，又不太想喝正常的水。感觉眼前的红唇间应该也有水，还是他特别想喝的那一种。

蒋馨脸越来越红，轻声呢喃：“你如果现在想亲我，我不会拒绝哦！”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有异样的情绪在房间中开始发酵。

李若虚恍惚间好像想起三哥曾经和自己说过类似的场景中，如果不亲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他是真正的男人吗？

脱裤认证，绝对是真的！

但应该亲吗？

不应该！

他也不知自己用出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本性的冲动。

一下一下戳着口红，感觉心头有血在滴落。

蒋馨微微一笑：“若虚，你在想什么？”

李若虚认真地说道：“馨姐，我很喜欢你叫我若虚。我正用巨大的意志力在控制着自己啊，什么都没想？”

蒋馨睁开眼睛：“为什么要控制？”

李若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视着眼前蕴着情意的美目，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还记得我一开始说的吗？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情。至于现在，则是不能！

我需要自己有一颗足够理智的清醒的脑子，以便能让我和你都活下来。感情只会影响我的判断，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蒋馨嘴角微弯：“那现在就不影响了？”

李若虚：“是不同的概念。我现在心里有你，但只是默默藏在心底的那一种。可如果亲下去，以后再去惊悚世界我的满脑子就都是你的影子了。到时哪还有足够的脑细胞去想别的？”

蒋馨俏脸红意稍退，轻“嗯”一声，变出球棒在手上晃晃再收起，哼道：“亏得你没亲，否则我有一定可能会抡起球棒敲你脑袋哦！”

只是有一定可能吗？

李若虚微笑，心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流淌，其中有难言的遗憾，但更多的还是甜。

两人都沉默下来，感觉这一刻的气氛很美好，很想一直持续下去。

好一会儿，蒋馨才轻声开口道：“若虚，我也说不清自己的脑子刚才大概在想什么。之所以做出一些很任性的事，可能是因为看到你和她抱在一起睡过一晚，有些吃醋吧。”

只是吃醋，其实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坏。她也是很久很久没产生类似的情感了。

在随时可能死在惊悚世界，又不想死的情况下，她也觉得和自己的学生之间保持这样的亲近就很好。

多一步就是雷区，停在可以彼此心心相映、肝胆相照的范围内，然后一起并肩迎接所有的挑战。

李若虚遗憾地收手：“馨姐，我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