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干啥？

李若虚不太理解，但没拒绝。毕竟是队员主动找来说心理话，是难得把握住队员心态的好机会。

他连忙道：“你没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角度不同、层次不同在认知上都会有很大的偏差。如果太在意他们的看法，就不用活了。”

樊蜜轻笑：“是吧。那队长大人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吗？”

李若虚：“当然不是！”

樊蜜突然扶着浴缸探身过去，俏脸渐渐凑近。

某一刻，双方的嘴唇距离已经不足一厘米了。

两人呼吸相闻，樊蜜的脸蛋有些红，李若虚的脸更红，甚至隐隐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狂跳声。

樊蜜咽着口水，濡着声音轻声问道：“队长大人，你在想什么？”

李若虚吸鼻子，闻到淡雅的清香。盯着眼前吹弹可破的俏脸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声道：“我在判断你亲下来的概率！”

樊蜜嘴角微弯，两人的鼻尖顶在一处。她好像个纯真的小女孩般眨动着大眼睛问道：“那小哥哥，你觉得我亲下去的概率有多大？”

喂，不要随便调戏我好吧？

李若虚虽不想事情“恶化”，但实在不能否定自己的心，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无奈道：“我可能是今天练灵心练出了心理阴影，综合你的心态和种种微表情判断出你亲下来的概率还不到1！”

樊蜜：“这是小哥哥的激将法？”

李若虚：“不是啊，纯理智的分析！”

樊蜜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嘴唇突然啄下来又飞快退回到浴缸边。

李若虚抿了抿嘴唇，感觉好像没亲到，偏偏嘴上又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好像亲到了，但偏偏那种感觉更近于幻觉，并不太真实。

樊蜜托着下巴，轻声问道：“队长大人，你猜我有没有亲到？”

李若虚淡定地划着水道：“没亲到啊！樊姐你知道的吧，咱们每个人都是由细胞组成的。比细胞更微小的则是原子，原子内又有原子核。但因为力场排斥问题……反正两个人是永远不可能真正碰到一起的！”

樊蜜捂嘴，笑得花枝乱颤。

李若虚心说果然是练过的，笑起来都这么好看。

他隐约有些猜测，樊蜜突然表现得不太正常，是不是发现老罗在众生之门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所以在报复呢？

但就算是真的，报复的力度倒是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应该并不会影响小队的团结。

樊蜜笑够了，叹道：“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从小到大，家人朋友对我的事业并不是特别支持，哪怕我后来赚到很多很多的钱。像后来我因为税务问题被调查不得不退出圈子，绝大多数人都是在看笑话吧？”

李若虚：“很不爽？”

樊蜜摇头：“不是不爽，是很失落。我有时一个人时会想，自己将来一定能复出，然后风风光光地打红所有人的脸。但到最后被惊悚世界选中经历过生死，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想打那些人的脸。

从小的时候第一次站在舞台上表演诗朗诵，我就发现自己喜欢的不一定的是舞台，而是被无数人目光追逐的感觉。

似乎只有无数人关注着我的衣食住行，将我当成八卦的中心，生命才具有真正的意义。我受不了现在平淡的生活，受不了无人问津的寂寞。”

说着自己的心事，她的纤手无意识地拨着水，按到李若虚的大腿后摸到一处红肿起来的地方，又轻轻地按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