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好奇地追在旁边，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干巴巴的，是因为沙漠里缺水吗？可我看有些头目都挺像正常人的啊！”

女活尸瞄他一眼，眨巴着纸片一样的眼皮道：“沙漠干巴，水多难受。头目更强，更想自己看上去正常。”

她的声音也有些干巴巴地沙哑，需要仔细分辨才能听懂，亏得之前能和蒋馨交流下去。

至于她的解释倒是很直白。

简单来说是受到沙漠环境的限制。实力不够身体内的水份太多，可能需要消耗一定的力量去维持。头目实力强大对消耗的力量不当回事，这才能保持在更像活人的状态。

李若虚意识到和活尸交流就得直来直去，因此也不藏着掖着了，问道：“馨姐打死了你男友或者说老公，你不恨她吗？”

蒋馨有些尴尬地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她其实也有些担心这个问题，只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女活尸没什么恨意，这才承诺帮忙的。

但要说完全不担心也不现实。活尸虽笨，但万一想坑死她给男友报仇反倒更要命。

女活尸一板一眼：“不恨！死了，又不是不能复活。再说他在守门者里实力较差，疯念作乱时，死过好多次！”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多了丝虔诚和无奈：“这一切，都是至高的安排！”

李若虚翻个白眼，原来之前疯狂念头作乱时，一度攻入过清醒综公主执掌的腹地吗？

他这时倒是放下心来，女活尸应该没想坑他们。

她的脑子没那么灵，只觉一切都是至高存在——也就是综公主的安排，所以根本不恨任何人。

说她傻吧，这样想确实很“质朴”。

但偏偏这种简单的理解又有着看穿一切的通透——因为锅确实应该扣在综公主头上啊！

反正综公主是此方世界规则的订立者，你不背锅谁背？

难道去怪实力超过自己，多多少少还有些良心的异能者？

或者去怪安排男友守门的顶头上司？

你还想不想活了？

蒋馨鼓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李若虚。因为女活尸挺傻的，她虽不至于自责，亏欠感却更甚。

李若虚牵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携手一起做任务呗，还有啥可说的？

蒋馨轻轻点头，又恢复了斗志。

女活尸偷偷瞄一眼两人紧牵的手，又看自己空空的右手，好像有些失落。

樊蜜凑到她旁边，好奇地问道：“你的武器呢？”

沙漠里的活尸一般都有热武器直接长在手上，她两手空空，看着有些奇怪。

女活尸闷闷道：“有把小手枪，打空力量，一枪没打中。生气，执念就散了。”

三人都有些无语。活尸们的枪法确实不咋样，但像你这么自暴自弃的也不多见。

女活尸注意到三人的神色，抬起只手缓缓握拳：“小帅说我又打不准，用枪没意义。如果有人想伤害我，还不如冲过去用拳头打人呢。”

三人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刚才想岔了。不说凶异，所有人都有变强的本能。不说侵害别人，至少要有自保的力量。

女活尸并不是自暴自弃，如果手枪实在打不准确实不如抡拳头直接上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