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公主露出疲倦的微笑，喃喃道：“原来我到现在还有责任吗？生命真难啊！”

李若虚：“谁说生命很简单？公主，接下来咱们一起探讨些问题，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一定要和我走！”

综公主：“行吧，我还在等你将我劝走呢。”

李若虚：“站在深渊前时，你有没有刹那的犹豫？”

综公主：“没有！只是我没想到和凋零核心的融合需要个过程，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突然就犹豫了。”

李若虚毫不意外：“对嘛，这就是生命的本能在抵抗着终结的到来。一时的冲动散尽，我敢说包括你在内，只要恢复了冷静的思考任何人脑中都有求生欲！

哪怕求生欲被死志盖过，双方也只是四六或三七的开的关系罢了。生命既然出现，可不是为了死亡的！”

综公主沉默片刻，点头道：“好吧，你这种说法我不能反驳。如果能活，谁又想死？”

李若虚打个响指：“你现在的问题是活得门槛比较高。有的人可能只想活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有的人只想活得挥金如土，有的人只想醉生梦死等等。

在无数种高门槛的选择方式里，总有适合你的那一款吧？你说出来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努力满足你！”

综公主露出微笑：“我毕竟是曾经的至高，还没脆弱到需要你个小小异能者满足的地步。行尸走肉又如何？迷失在人世间和迷失在凋零深处又有什么区别？”

李若虚惊喜道：“你同意和我一起走了？”

综公主点头：“你其实已经说服了我。或者说将我内心深处对生的渴望又提升了一些。但我现在需要个理由，一个给我心灵步下的台阶。如果这个理由我不满意，是不会跟你走的！”

理由啊，这个简单！

李若虚暗松口气，道：“公主，你为什么非要将自己逼到形如绝境的凋零核心？又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么多？这些其实都是你对生的渴望在设置障碍或寻找借口。”

综公主点头：“有些道理，只是这个理由还不够！”

李若虚又一次伸出手：“不够吗？因为生命的本质就是对命运的抗争啊！有的生命没抗过，或者累了倦了，那时他们真正想要的也绝不是死亡。”

综公主抬起头：“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李若虚一字一顿道：“顺其自然！”

综公主怔住，笑意变得明显。轻笑道：“好吧，现在你已经说服了我。顺其自然，一下就说到了我的心槛上。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我懒得动，只想永远留在这里怎么办？”

不出所料！

李若虚笑道：“这并不奇怪。你接下来的人生是漫长的死亡过程。又有哪个死人还能动的？如果能动，自然是因为有人在推着他们往前走！”

说完他缓缓弯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就将她拽了起来。

综公主不由自主地被他拉着走出一段距离。她眼神诡异：“你在干什么？”

李若虚：“我是你的外力啊。你确实有反抗的力量，但真有必要反抗吗？死在哪里，真的很重要？”

综公主：“不重要！”

李若虚：“对吧！所以就让我拉走你吧，和我一起悠闲地看遍众生甜苦，一起消磨掉最后的人生。”

综公主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心有所悟：“你是我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