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攻击威力绝不算低了，至少也有黑级水准。这还是其次，主要是攻击中带有一定的位格气息加成。

具体什么位格不清楚，但表现出来的应该不超过至高层次。至少小白那里还能顶得住。

也亏得有小白抗住位格，否则换个人哪怕精神防御极为强大也会被位格硬生生碾出破口，然后让汹涌的精神冲击杀入进识海之中。

现在有小白顶住对方的位格，剩下的精神攻击对李若虚来说还在可以接受的层次。

不能说完全没效果，但也只是让人感到有些难受罢了，还不到精神受创的地步。

他耳中都是轰轰之音，却仍然硬挺着攻击逆流看了过去。陈树的精神攻击已然使出了全力，逆向观看自然轻易就看到了他精神状态的全貌。

陈树又不是菜鸟，在精神攻击时其实可以隐藏住一部分重要的精神变化，只是他没瞒着李若虚全都展现了出来。

精神瀑流之上并不见光柱，那也本就是在使用中脑中才能形成的意像。

在他的视野中，精神瀑布之上是另外一副样子。滚滚黑气如山高耸，山头之山又有一股斜着冲向天际的狼烟般气柱。

于不知其高处，狼烟和另一股白色烟柱交汇在了一处。沿着另一根光柱往下看，隐约还能看到另一座白色的巨山。

如果没猜错，那白色的巨山应该来自于火云邪神！

让李若虚惊讶的不是两座巨山，而是两座巨山的底部和上空还有变化。

他用力瞪圆了眼睛想看得清楚些，视野中的一切却始终都模模糊糊。

在他的识海深处，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看热闹的白公主无奈发声：“你看不清的。山下和高空是至高层次的精神变化，有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深奥道理。”

李若虚感觉很荣幸——毕竟懒到极点的小白又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他连忙道：“小白能帮我看清那里的变化吗？很重要！”

白公主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可以，把我的位格加持在你的精神上就行了。但只能加持很短很短的时间，你的精神强度不足，加持太久容易精神崩溃。”

李若虚：“我有数，那小白你现在帮我加持吧。”

白公主翻个白眼：“懒得加持。上来，自己动！”

说完她身上便亮起了一层浅淡的圣白色光辉。

李若虚黑线：我怎么动啊？

他试着在识海中掀起浪涛，海水好像一层厚厚的背子般盖在了白公主的身上。

只是一瞬间，白公主体内好像释放出了百万伏的高压电。眨眼的时间就将李若虚的整个精神海都给电透了。

他只觉自己的精神瞬间绷紧了无数倍，脑袋还像针扎般刺痛。

估摸着位格已经加持在了自己身上，他抓紧时间抬眼再看向巨山上下。

此时视野中陡然一清，曾经一片模糊的景象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在巨山底部是颜色各异浊流组成的**大海，波涛肆虐浊浪拍岸，气势惊天动地。

在巨山的顶部是台风眼一样的灰色气旋。那风眼中力量暗藏，透着说不尽的诡秘玄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