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干嘛一次次的阴我下套,还封了那破门板子的嘴?
原以为当年惨死是楚家那十一草包的算计,如今看来,真相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那就让她看看,到底这场局,谁在执棋!
“倒是可惜了妖皇。”楚裙忽然道:“若他还活着,真想与此等冤种饮上一杯。”
云夙看向她:“楚衣侯不冤吗?”
楚裙瘪嘴:“冤啊,千古奇冤,两个冤种!”
桌上多了两杯水酒。
云夙执杯:“敬楚衣侯。”
楚裙举杯相撞:“敬妖皇。”
楚衣侯与妖皇,云夙与楚裙相视而笑。
管你旗子棋手,管你天道邪魔,我自饮酒破天门,颠倒因果破乾坤!
“对了,兮兮呢?”渣娘想起自家崽了。
渣爹道:“应该在梅府。”
“富贵儿府上啊?”
楚裙想到了什么,“正好我想去拜会下,今天递个门贴,明儿再上门好了。”
“富贵儿家大业大,让兮兮在他家多吃点。”
云夙摇头,不过,兮兮跟着梅拂规,他也觉得无妨。
那小家伙从小就孤零零的,没什么朋友,梅拂规虽不着调,但与那小家伙却是投契,兮兮跟他在一起,应该也很开心。
唯一的不妥,怕是那小家伙没人管着,又要贪嘴吃太多糖,到时候,定要闹牙疼。
……
“呜呜呜,富贵哥哥,宝宝牙牙疼。”
兮兮委屈的像个小胖胖。
梅拂规给它准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结果它牙疼什么都吃不下,只能看着咽口水,咽着咽着,胃都疼了。
“啊?兮兮你好惨呀,没关系,哥哥帮你多吃点。”
梅拂规好生同情,硬生生比平时多吃了三碗饭。
兮兮气的尾巴左摇右摆,“富贵哥哥坏~哼哼!宝宝去找大青青了。”
兮兮有小脾气了,不理差点把自己撑死的梅拂规,哧溜就跑的没影,找鹤青给自己治牙去了。
梅拂规打了个饱嗝,抠着脑壳道:“大青青是谁?”
他起身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忽然想起一茬,“昨儿我带回来那些骨头呢?”
阿大道:“老爷嫌晦气,让人丢池塘里去了,还说少爷你再敢捡腊鸡回家,就打断你的腿。”
“嘿……我这不肖爹,不识好人心啊!”
梅拂规走了半圈,困意上头,打着哈欠回了房,倒头就睡。
深夜的梅府夜深人静。
户部侍郎,梅拂规他爹这一觉睡得很是煎熬。
梦里他被人塞进了猪笼沉了塘,那水啊一个劲往鼻孔钻,喘不过气儿,生生要把他憋死了。
好不容易,他从猪笼里挣脱出来,刚浮出水面。
一个骷髅头从水里冒了出来,水草缠住脚,疯狂把他往水里拽。
梅侍郎呼天喊地的求救,恍惚间只听到那骷髅头在骂:
——不肖子孙天打雷劈!
——老子弄死你,让你们这俩龟儿尝尝沉塘的滋味!!
卧房内。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野猫蹲坐在梅侍郎的胸口上,压的他在睡梦中几乎要闭了气。
“喵~”野猫对着床尾的方向叫了声。
一颗湿漉漉的骷髅头,眼里冒着熊熊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