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还活着绝对是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但能让阿楚气成这样，只怕……

般若看了眼在安抚下已经镇定下来的古兰朵，小姑娘一心念着小佛和自己义兄，想要回到西荒去救他们。

在听说这里乃是魑魅森林腹地时，对方才愣住了。

古兰朵没想到，小佛随手一丢能把自己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楚裙回了马车上。

三个时辰，够她炼制出那个‘老物件’了。

“楚裙。”

帝臣上了马车，他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像是一片无垠深海，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你怎么了？”

楚裙抬眸看向他：“三个时辰后，我要启程去西荒，先走一步。”

“我陪你。”

楚裙抿了抿唇，“好。”

帝臣落在她手边的那些金石灵宝上，知道她要炼器。

这个时候……炼器？

“那个小佛，是妖君吞佛？”

“嗯。”

妖君吞佛，号称杀戮邪童，半妖之躯却杀性滔天，唯楚衣侯可镇。

血尊、吞佛、天道……

帝臣隐约猜到了什么。

“你要炼制什么？”他轻声问道。

楚裙淡淡笑了笑：“一个老物件，最好不会派上用场。”

帝臣看到她脸上此刻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目。

他不喜欢她现在的笑。

帝臣抬手，揩了揩她的眼角：“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至少在我面前，不用隐藏自己的情绪。

楚裙脸上的笑容不变。

“吞佛是个很善于伪装自己的孩子。”

楚裙轻声道：“他过去在我面前一直很乖巧，乖巧的像个可以随意揉捏的小面团子。”

“可我知道，我不在时他是什么模样。”

楚裙又笑了起来，“他救那个叫古兰朵的小姑娘时的样子，就和他过去失控干了坏事在我面前卖乖时一模一样呢。”

“一模一样……”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崩塌瓦解，化为死寂。

“我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

楚裙寒声道：“但我觉得，那该死的狗天道应该不会给我这种侥幸。”

“所以……我要亲眼去确认……”

确认那个小家伙，是不是干坏事了……

楚裙看向帝臣：“你若要帮我遮掩下吧。”

她轻声道：“别让般若知道我在炼器，她太敏锐了。”

帝臣眸色沉了下去。

不能让妖君般若知道？

所以……你炼制出的东西又会伤了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