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多了点生气儿,楚裙也放下心了些,能不能保住云衫虎的命,她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姑且一试。
“富贵儿,照顾好你老祖和祖奶奶,我去去就来。”
楚裙又召出了青铜大门,这一次,她自己走入了门中。
须臾之后。
梅家爷俩瞅见女魔头以亡命徒的姿态,狰狞又狼狈的从门里逃窜出来,她浑身是血,气喘吁吁,手里还拽着一大片宛如蟒皮般的存在。
“这是大蟒蟒的皮?”梅拂规诧异道:“小裙裙你进去剥它皮作甚?”
“救命!”
楚裙没废话,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为了剥这层蟒皮,她真是老命都要豁出去了,那梵诃吞天蟒的生命力简直绝了!
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它给造出来的!
楚裙以深渊之力为媒介,用蟒皮将云衫虎的半具肉身给卷起来。
蟒皮与云衫虎的肉身接触的刹那,那些不断长出来的刀刃就化为了铁水,她另一边身体那些不断蚕食她的结晶也开始脱落。
而蟒皮也如活的一般,逐渐收缩,将她的身体完全给包裹起来。
楚裙覆手在蟒皮上,能感觉到掌下的勃勃生机,似有一颗鲜活的心脏在跳动。
而云衫虎的气息也一点点在变得平稳。
楚裙长松一口气……
这一波,赌对了!
“虎虎她没事了吗?”梅任凭紧张问道。
“暂时应该脱离危险了。”楚裙擦了把汗:“这梵诃吞天蟒的蟒皮里的生机应该能压制住她身体里的诡异情况,但具体能扛多久,却不清楚。”
好在这蟒皮是可再生的,若是这一张失效了,大不了她再回青铜门内跟大蟒蟒又撕一次!
楚裙看了眼梅任凭那裂开的蠃虫之躯,想了想,抓起屎壳郎,直接塞蟒皮里。
反正是两口子,这会儿一个半残,一个屎壳郎,待一起也别嫌弃谁。
梅任凭的灵体倒还飘在外间,楚裙给他喂了自己的精血后,老梅也倒也捡回了命。
“这蟒皮是什么东西?山山,我家虎虎眼下这状况怎么解?”
“先找到她另一半身体吧,”楚裙皱紧眉:“我估摸着应该在那邪月里。”
“至于这蟒皮……我也是猜的。”楚裙大致说了下目前得到的线索。
“我估摸着七宝造月的最终目的就是养出那个所谓的月神常曦,这梵诃吞天蟒是常曦的坐骑,那便是与这月神婆娘一伙的啊!”
“大虎姐如今的样子,不就是被当成七宝之一献祭给邪月了嘛,我寻思着,既然这大蟒蟒是月神的狗腿子,那它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皮子,没准能缓解大虎姐身上的状况。”
结果,还真被楚裙给猜着了!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把那邪月给砍了!”梅任凭满脸杀气。
楚裙刚要点头,一只血迹斑驳的手从蟒衣里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衫虎虚弱的声音响起:
“小……小心……”
“邪月里还有……”
“还有什么?”楚裙追问道。
云衫虎的声音干涩而艰难:“……月。”
楚裙微疑。
邪月里还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