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臣睨向他,言简意赅:“小小一只……”
四个字让便宜大舅兄对他态度陡转。
楚裙打量两人,“早就想问你们,这‘小小一只’有什么典故?”
每次狐媚子一说这四个字,自家大哥就像被抓住痛脚了一般。
“你俩背着我有小秘密?”
楚宴温紧张,帝臣却好整以暇的看自己好友兼舅兄的笑话。
楚宴温见状,紧咬了后槽牙,将心一横。
那张儒雅俊脸上露出了心酸、委屈、痛苦之色,声音低迷:“往事何故再提,小妹,给大哥留下最后的尊严吧。”
楚裙何曾见过自家大哥如此哀婉的样子?
便是老梅当年被她忽悠去南风馆,险些痛失屁股也不见有这般伤心。
帝臣眉目紧皱,嫌弃与鄙夷之色,尽在眼中。
烬阎,你现下这般无耻的吗?
面对自家渣女那谴责的眼神,帝臣摇头:“我走。”
似不甘愿,走时狐媚子还留下一句话:“你就纵着你哥吧。”
就楚宴温那拙劣演技,能瞒得过楚裙才怪,摆明了重兄轻夫,胳膊肘往内拐。
气走了妹夫,烬阎殿下倒也得意。
兄妹俩看着那团金色荒火,心潮渐浮,不止老爹还活着,还有母后……
“大哥,我想单独待一会儿。”楚裙轻声道,“这团荒火,我须得再度炼化。”
如此一来,第七扇荒神门也将归于她手。
待帝臣炼化天域,他们便能一举收割了饕餮的狗头!
“我炼化荒火的这些天,其余人那边烦劳你帮我照看下。”
“还与哥哥客气。”楚阎温揉了揉她的头,退出了缘生巢。
刚出来不久,他远远就看到一抹嚣张的身影大摇大摆飘过来,楚阎温疑惑:“你怎又跑深渊来了?”
计都一脸理所应当:“自然是来找本王爱弟的啊,归澜呢?你家臭妹妹把他拐哪儿去了?”
楚阎温冷笑:“你家臭弟弟黏得烦人,还需我妹妹拐?你来晚了,他刚走。”
计都气结,扭头又想去追自家老弟,脚下忽然顿住,“算了,不去了。”
楚阎温看了他一眼:“终于知道自己讨嫌了?”
“可笑,本王爱弟,爱我入骨!”
楚阎温深吸一口气,不是太想和这个变态弟控呆在一起,这傻狗现在越来越倒胃口了。
“没事就滚回你的天域去,在深渊里吃了这么多年软饭,你还没吃够?”
“就你们深渊这鸟不拉屎,穷的叮当响的破地,还有软饭吃?”计都讥笑:“本王帮你贴补了多少家用,你是不是要与我算?”
灰烬之主沉默。
穷这个字,不止楚裙心酸,他也心酸。
毕竟,深渊下的政务一直都是他在打理,鬼知道他这个灰烬之主是怎么撑住这偌大家业的?
“计都。”楚阎温忽然道:“小富贵的丹你手上还有多少?”
计都笑容一滞,惊声道:“你穷疯了?你深渊又不是今日才开始穷,至于想不开要服那归西丹自虐?”
楚阎温正色道:“我不吃。”
“那你要给谁吃?”
灰烬之主纯良优雅的眨巴眼:“我观那饕餮对此丹也很是惧怕。”
“你觉得,饕餮的肚子里宝贝多吗?”
计都嘴缓缓张大,直接抬起手,楚阎温心领神会的与他一个击掌。
计都大赞:“你可真他娘的是个鬼才!”
他怎么没想到去掏饕餮来发家致富呢?!
……
深海囚笼下,身体刚刚长回来的饕餮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感觉到一股恶念从四面八方而来啊……
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