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面相对。

孟婉初紧握着匕首，看着他，“老朋友了，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她红唇微勾，冷冷一笑。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康子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揉了揉胸口。

“我什么时候发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无冤无仇，在东埔村，你两次要杀我，我不仅救了你一次，还放了你一次。你就这么不知感恩？”

东埔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孟婉初都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的她，过于仁慈，放过了康子，却没想到是放虎归山。

倘若时间倒流，只怕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我本就是替人卖命的。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即便是我不来杀你，也会有其他人来取你性命。”

康子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念在东埔村你留我一命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你死得毫无痛苦。”

说着，他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枪口对准孟婉初。

对此，孟婉初也不意外。

她一侧的眉挑了挑，耸了耸肩，一派淡然，“既然要死，倒不如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安东尼的人，还是禾卡青棠的人？”

有些事，她想问个明白。

“禾卡青棠。”

康子倒也没遮遮掩掩，如实告知了。

“当年东埔村，我没死。禾卡青棠就没有再派人对我下过手？”这件事，孟婉初一直很好奇。

“当然有。只不过暗中不仅有老沉头保护你，还有黎富安夫妇也暗中救过你。再之后，你认识了擎默寒，则更多时候都是他帮你。”

说到这儿，康子叹了一声，“倘若不是他们，你早就是一具骸骨了。”

“所以，每一次黎允儿设计要害我，都有禾卡青棠暗中的‘推波助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