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道:“真相?我以为的?难道我不该这般以为吗?难道全金陵城的百姓都不该这般以为?好,就算都不应该,那你说,你说,你说真相是什么,你又是用了什么手段骗了全金陵的人!”
薛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道:“我和秦蓁没有你想的那层关系,今日是为了摆脱赵康宁的纠缠,你还记得上次秦大人说出你与秦蓁订了婚约的话,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也是为了摆脱赵康宁?只不过你那次是私下里,我这次是公开场合,话是秦蓁说的,你不了解她么?有什么事什么话是她不敢做不敢说的?”
到这,何欢终于冷静下来,酒也瞬间醒了大半,看着薛离平和而坚定的眼神陷入沉默,心里有了一丝尴尬,因为他在听到很多人说薛离与秦蓁订了婚约后,脑子立刻一片空白,也没再去听后面的话,然后便这般鲁莽地跑来兴师问罪了。
“你、你说的真的?今日赵康宁又来纠缠蓁儿了?”
见他平静下来,薛离长长松了口气,露出几分笑意,道:“不然呢?秦蓁那臭脾气也就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今日若非赵康宁在场,秦蓁逼着我,打死我也不会与她在一起。”
“我、我……”何欢尴尬地直挠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薛离笑着道:“没事,这叫爱之深责之切,关心则乱,可以理解,还要我陪你喝酒吗?”
何欢低下头,小意问道:“那、那我们日后还是好朋友好兄弟吗?”
薛离笑着一拍他肩膀,道:“那必须是,你是商人,我是官,自古以来都是官商勾结发大财,还有比这种关系更好的朋友?”
何欢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吸了吸鼻子,道:“你给我方便,我给你银子,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官,公然索贿,不过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真实不做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会嫌钱多啊?”薛离嘿嘿笑着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从前在乡下便听说过金陵城的秦淮风月,来了之后也一直没有机会去见识见识,要不咱哥俩今晚一起去见识见识?”
何欢微微一愣,犹豫道:“可你,你是……”
“我是什么?我是男人,那地方不就是为男人准备的嘛,怎么你不敢?”薛离笑着道:“既然眼下全金陵都知道我是秦蓁的夫婿,那我便让他们知道知道,我这个总督府女婿是个什么德性,我长见识了,秦蓁可以名正言顺将他踢开了,你也安心了,一举三得,有何不可?”
何欢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好,那我们便去秦淮河最大的青楼明月坊喝花酒去,我做东!”
薛离道:“必须你做东,你还指望我这穷鬼出钱?那你还是先想想用什么样的睡姿,才能做出这样的梦吧。”说着将那三千两银票塞进怀里,嘿嘿笑道:“这钱我也收下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