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紧张,安觅儿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但却露出笑容,柔声道:“相公莫慌,觅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只是有事暂时离开,日后还会相见,你看我的发髻。”
薛离懵了,问道:“发髻怎么了?很好看,可这与你离开有什么关系?”
安觅儿又哭又笑,伸出葱白一般的食指在他额头轻点了下,嗔道:“你啊,平日里那般精明,怎的此时却犯了糊涂?我这发髻唯有成了婚的妇人才会梳起,昨日你在江堤之上说出我二人关系,今日我又梳了发髻来与你相见,便是告诉旁人我二人的关系呀,觅儿此生,非君不嫁。”
“哦~原来如此,我说那看门的小张为何比我还激动,活到老学到老,哈哈!”薛离得意笑道:“我娘子真漂亮,而且还那么厉害,羡慕死外头那些男人!不过我更厉害,居然能找到这般漂亮厉害的娘子!哈哈哈!”
这孩子心性,安觅儿暗自好笑,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言辞委婉,正色道:“我此番是要进京一趟,会中给我安排了新任务,让我去协助陈亲王做些事情,办完事我便回来,好吗?”她知道薛离与陈亲王一派不和,所以很怕他不高兴。
薛离神色一凛,连忙问道:“进京帮助陈亲王?让你做什么?”
安觅儿小意看了看他,道:“暂时不知,说让我见到陈亲王后听命行事便是。”
薛离有些生气,但却不是生安觅儿的气,正色道:“觅儿,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苗寨百姓,是身不由己,我理解你,但我有要求,决不可帮助陈亲王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记住了么?”
安觅儿感动的眼泪哗哗,她本以为薛离会怪自己,没成想他尽能理解自己的心思,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她连连点头保证道:“相公放心,觅儿心中有数,我苗家皆是贫苦、可怜之人,我绝不会替他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薛离替她擦去眼泪,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你要多加小心,过些日子我也会进京,等我有了足够的力量,定不叫咱苗家乡亲再受欺负。”
安觅儿又哭又笑,连连点头,道:“觅儿相信你。”二人紧紧相拥而立。
过了许久,二人各自将心绪平复,安觅儿轻轻推开薛离,柔声道:“临行前,让觅儿给相公更次衣吧,我们回房……”
见这丫头俏脸通红,薛离色心大起,却还装模作样地贱笑道:“啊?现在啊?不太好吧?还是白天哎,觅儿也有这种白日宣淫的特殊爱好么?看来我二人当真是绝配,嘿嘿嘿,走走走,回房回房!”
安觅儿无限娇羞,轻轻打了他一下,红着脸嗔道:“什么白日宣淫,难听死了,我是说要给你穿衣服,不是脱衣服。”
“那也得先脱了才能穿吧,意思一样,一样,嘿嘿嘿嘿。”
被他彻底干败了!安觅儿连忙后退,拿起随身带来的包袱,解释道:“这是相公上次给觅儿的衣服,觅儿帮你洗过了,这衣服材质特殊,可以防身,只是有些单薄,觅儿在内里用蚕丝布续了一层棉,保暖透气,相公快些换上。”
薛离一愣,笑着道:“换衣服啊,我还以为……”安觅儿红着脸道:“你以为什么?”薛离尴尬一笑,道:“我还以为换衣服呢,嘿嘿!来来来,让我看看我家娘子的手艺。”
这人真是……太无赖了!安觅儿取出那套贺通特制的衣服,道:“我们回房,觅儿帮相公换上。”
“别了,就在这换,又不用脱光,回了房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薛离义正言辞地说着骚话。
拿他没办法,安觅儿无奈笑道:“好吧,那相公坐下,觅儿服侍你更衣……”
就在薛离享受着安觅儿柔软小手伺候的时候,秦蓁突然快步跑了进来,正好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