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薛离正在家里,翻看着这几日学习医术做的笔记,这东西不是一般得难,单各种药材名称,各种药性,以及每种药材混合后会产生什么效果,便是一股巨大的信息量,何况还有叶常青毕生的行医经验,那更为复杂,看的薛离连连咋舌。
不过好在他天资聪颖,记忆力极强,虽然有些累,但学习效果显著,让叶常青大为称赞,连道自己选对了人。
这时,小丫鬟宁宁从院门外跑了进来,急吼吼的,满面欣喜之色,也顾不得礼数了,直接冲进前堂,气喘吁吁地对薛离道:“公、公子,小姐、小姐醒了!呼……呼……呼……”
薛离一惊,猛地起身,睁大眼睛问道:“当真?何时醒的?”太好了,秦蓁终于醒了,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秦蓁的情况。
宁宁满面喜色地道:“刚醒一会儿,精神很不错,要见您!”自家小姐是薛公子亲手救的,取针时小姐的衣物都被他脱光了,他不得对小姐负责?
薛离将笔记塞进怀里,大步往外走去,喜道:“走走走!赶紧去看看!这丫头,可算醒了!”
见薛离脚步匆忙,神色激动惊喜,宁宁大为高兴,连忙追上去,喊道:“公子您等等我!”
还等你个屁啊,你又不是不认识路,自己慢慢走吧,我先走了!薛离头也没回地道:“你自行回去,我先走一步。”说完便化作一道黑影冲出了院门。
见状,宁宁皱了皱小鼻子,轻哼道:“你这人真是的,怎的如此心急。”说完却又嫣然一笑,薛离越紧张,就越说明他心里在乎秦蓁,她替秦蓁感到高兴。
张非揉了揉眼睛,他方才只看到一阵黑风吹了出去,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问宁宁道:“宁宁姑娘,怎的了?方才出去的,可是我家大人?”
宁宁笑嘻嘻地道:“嗯,是薛公子,我家小姐与你家大人的好事,怕是要成了!”
张非面露喜色,道:“那敢情好,我就觉得秦小姐与我家大人极为般配,哈哈!”
薛离很快便到了总督府,去到秦蓁房间的时候,秦恒与赢楼都在,而叶常青则是坐在床边,正给秦蓁把脉,见薛离进来,他起身笑着道:“薛小子,来得正好,过来看看小姐的脉象。”
薛离大步走过去,此时的秦蓁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并不如何虚弱,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见他满面喜色地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伸手给自己把脉,秦蓁轻声道:“你会把脉?从前怎的没听你说起过?”
把脉算个啥?你那手术都是本公子给你做的,薛离暗笑,正色道:“我这人习惯了低调,不太喜欢张扬,其实能耐很大,像什么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事情我常干,知道这些日子为何见不到月亮么?便是叫我摘下来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他妈是阴天了好不好?听得秦恒、赢楼三人在一旁连连摇头,这也太不要脸了!叶常青直接转身看向门外,一副“老夫不认识这厮”的模样,他开始怀疑,自己收这个记名弟子是不是个错误了。
秦蓁一愣,“噗嗤”一声轻笑,道:“便是你最会胡说八道,那你告诉我,你将那月亮放到何处了,能否拿来让我看看?”能再听到薛离没正行儿地胡说八道,秦蓁非常开心,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薛离了。
薛离腆着脸道:“好啊,等你好了,我便带你去看月亮,那玩意儿可圆了,像个玉盘,不敢拿着到处走,摔坏可惜了。”
三个老的一脸嫌弃看了看他,然后很默契地看向屋外,一致决定,跟这臭不要脸的小子,划清界限。
秦蓁却笑着应道:“好,那我便等着你带我去看月亮。”说完突然剧烈咳了起来。
薛离赶紧隔着被子在她胸前拍了拍,道:“先别说话了,让我看看你的情况。”这才收敛心神,仔细地把起脉来。
片刻后,他起身对叶常青道:“先生,秦小姐脉象尚有些虚弱,但还算平稳,是前番取针时候伤了元气,需要静养。再就是,她体内余毒未清,还需再用两副药,其他已无大碍。”
闻言,叶常青连连点头,夸赞道:“很好,确是如此,没成想你小子进步如此神速,那你可还记得,那解毒药物如何煎熬?外伤药物如何调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