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荣旭的讥讽,薛离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依旧没有搭理他,正要继续询问朱欣婷蹴鞠规则,却见朱欣婷眉头一皱,冷冷看着荣旭,道:“荣旭,我警告你,薛离乃是我未婚夫婿,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辞与态度,否则便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这等赤裸裸的袒护,顿叫何长祥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朱欣婷会旧事重提,又一次当众说薛离是她情郎,此前薛离已经解释过一次了,怎的又来说?于是都将目光落到了薛离身上。
薛离自然知道,朱欣婷这是在一步一步执行她自己的计划,但这却不是他在意的事情,既然是合作,那这便是自己应该承受的,薛离拉起朱欣婷的手,往旁边走了走,笑着道:“你与他们说这些作甚?快给我讲讲这蹴鞠的规则。”
薛离虽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可此番举动却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这个年代,男女之防甚是严重,如他这般当众拉姑娘家手的,属于离经叛道,有伤风化的“流氓”行径,看呆了何长祥几人。
朱欣婷俏脸微红,暗暗与薛离较着劲,想将手抽回来,可薛离却抓得死紧,她根本无法挣脱,于是便悄悄瞪了他一眼,不敢有太大动作,笑着解释道:“规则十分简单,看到那个楼牌了吗?”
远处的一块石板铺成的空地上,立着一块约莫五米高的牌坊,两根柱子之间相隔三米有余,两根柱子顶端由一块一米多高的木板相连,木板的正中间有个圆洞,薛离点了点头。
朱欣婷道:“那楼牌便是分出输赢的关键,比赛双方各出七人,守护己方场地,不可让竹球落到地上,不可以手触碰竹球,且竹球必须自那个圆洞穿过到对方场地,明白了吗?”
薛离点了点头,那圆洞也就与前世的足球一般大,而且还是在那么高的位置上,除了不能用手与前世足球规则一样之外,这玩意儿操作起来,可比足球难度大多了。难怪前世宋朝,高俅能凭着蹴鞠而当了大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儿好的东西。
朱欣婷很小声地道:“放开我!你这无耻登徒子,我要去换衣裳了!”
薛离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她的小手,笑着道:“骚瑞,骚瑞,握习惯了,你快去吧,我在场边给你加油,奥利给!”
朱欣婷没听懂他说的意思,可从他神色便可看出,这无耻之人定是没安好心,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快步逃离。
薛离百无聊赖地蹲在那等着比赛开始,这样的规则,一会踢起来肯定非常精彩,还是咱大中国的古人会玩,踢个足球都如此高端。
约莫盏茶功夫后,朱欣婷一众回来了,都换上了一身贴合身体的黑灰色紧致衣物,其他队伍的人也相继换好了各色衣服,薛离打眼看了一圈,全场只有朱欣婷一个姑娘家,其他参赛的,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儿,不禁感叹道:“这丫头够厉害的啊!”
看着扎着两个丸子头的朱欣婷,站在一群男人当中,薛离暗笑摇头,这丫头身材好得不像话,如今换上紧致衣物,便越发惹眼了,他能感受到,四周有许多目光都在看朱欣婷,可她却浑不在意。
不多一会儿,就听一个官员高声喊道:“时辰到!比赛开始,第一轮,一队与三队!请入场!”此话一出,场间立时发出一阵轻叹,薛离听见有人在说:“这一队真够走背字的,居然第一轮便被抽到与三队交手,看来今年他们又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了。”
也有人道:“那可不一定,你看那个女子,她乃是护龙使朱维龙的女儿朱欣婷,那可是八品高手,我看李武凌不一定胜得过他,虽说比赛不准使用内力,可那是不准用内力打架,以她的武功,我看今年一队的胜算不小。”
“要不咱开个局儿?就赌一队与三队的输赢,我压三队,李武凌十岁蹴鞠,已经连胜了十年,一个丫头片子有何能耐。”
“赔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