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吴长卿竟也如此不要脸,脸皮比老子的还要厚,人才啊!薛离在屋外听得暗暗发笑,朱欣婷的态度,已经在告诉自己,暂时不要现身,那自己就只剩下静观其变了,看这丫头搞什么名堂。他靠着一根立柱蹲了下去,贺通随之蹲在一旁,坏笑不已。
朱欣婷秀眉轻挑,好奇道:“何为人生四大喜?请吴公子细说一二。”
荣旭被吴长卿一番话,说到了心缝里,心中高兴,觉得此人很好,可堪大用,便也将赞许与好奇的目光看向他,等着他的高见。
吴长卿稍有得意,略一沉吟,“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着道:“所谓人生四大喜,乃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其一,朱小姐与荣公子乃父母之命的姻缘,这不用说。其二,以荣公子之才学,金榜题名定不在话下。其三,久旱甘霖虽为普济苍生,却亦是比喻,荣公子遇朱小姐,便似这久旱逢甘霖,妙哉,快哉!其四,荣公子身份尊贵,与我等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在下偶闻,荣公子祖上乃是河北,故此京城,便也算是他乡,这四大喜,岂非都占全了?”
这小子的口才,不去做销售,真他妈太可惜了!这都能强行扯上关系?薛离听得一阵大无语。
听他说完,荣旭脸上笑开了花,若非场合不对,他定是要好生夸奖一番吴长卿的,说得太好了!
另外的候跃白五人,也都向吴长卿投去羡慕的目光,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让他占了上风,可惜了。
吴长卿对自己的表现亦是非常满意,尤其是看到荣旭的眼神之后,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光明前途,已然近在眼前了。
朱欣婷缓缓点头,心中对吴长卿的急智口才,也有几分佩服,笑着道:“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子,果然有见地,经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见吴长卿面有难掩的得色,朱欣婷暗笑,接着道:“吴公子才学不菲,学识渊博,既有这人生四大喜,便也该有人生四大悲,不知是些什么?能否请公子指教一二?”
这人生四大喜,其实读过书的人应该都知道,只不过这回让吴长卿抢了先,而且他的注解也很是得体。而人生四大悲也不难,便是那“少年丧母,中年丧偶,老年丧子,晚年丧德。”当然也有其他的说法,这个无法统一,因为人生不幸太多,且人的痛苦并不相连。
可不论是什么,都不适合此时拿出来说,因为前头的四大喜是针对荣旭的,此时若再来个四大悲,必然也会将矛头指向荣旭,这不合时,更是个陷阱,朱欣婷挖下的陷阱。
连贺通都听明白了,他强忍着笑,附到薛离耳边,轻声笑道:“朱小姐也太坏了,这不摆明了要给荣旭上眼药吗?”
薛离亦是忍俊不禁,轻声道:“这还不算,那丫头坏的地方多着呢,以后你便会领教。”
“由您压着,小的不怕,公子一出手,小妞哪里走,您再施些手段,将她拿下,她再坏又能如何?定会怕公子您的大棒伺候。”
日,贺通你个荡货,也太了,神他妈大棒伺候,不过我喜欢!
此时的会客厅内一片安静,吴长卿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接茬,算是见识了朱欣婷的厉害了。
见状,荣旭笑着道:“你们愣着作甚?婷婷问你们话呢,那四大悲是什么?说来听听。”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没明白过来意思了。
说他是草包都算抬举了,简直就是一饭桶,酒囊饭袋,贱皮子,上赶着让人骂。薛离对贺通道:“走,进去骂人。”
贺通一愣,连忙道:“这怕是不妥,公子可不兴那般骂他,传入国公耳中,影响不好。”
“无妨,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