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你就装吧,老子就不信,你小子暗地里没去过窑子,看把你能耐的。薛离笑着道:“我说吴兄,这便是你的不厚道了,当初在金陵城,你我二人,还有那谢必晖谢公子,咱一起在江堤赏景,游秦淮风月,吟诗作对嫖粉头,喝酒聊天谈风月,你都忘了?怎的提上裤子便不认账?可不带你这样做人的啊。”
轮无耻与胡说八道,这世上薛离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人说话怎的如此乖张露骨?实在不成体统!
见吴长卿要出言反驳,朱欣婷连忙转移话题道:“吴公子,你还是与薛离说说,那四大喜之事,接着方才的话题吧。”她倒不是怕薛离吃亏,薛离会吃亏就见鬼了!他是怕继续说下去,这坏人不知还会说出什么,更为过分的话来,什么叫提上裤子便不认账?太无耻了!
吴长卿狠狠瞪了薛离一眼,却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也摸不清,薛离后面还会说什么过分的话,于是十分感激地看了朱欣婷一眼,谢谢她的解围。
朱欣婷暗笑,你惹谁不好,非得惹这阎王坏人,活该你要吃亏。
吴长卿看着薛离,似笑非笑地道:“我方才与朱小姐和荣公子,以及几位公子说起那人生四大喜,乃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朱小姐又问何为四大悲,我等皆答不上,薛兄才学了得,见识非凡,想必是能答上的吧?不若你来告诉朱小姐?”
这一招不可谓不阴,朱欣婷挖的陷阱,让薛离去跳,届时不但能够应付了朱欣婷,而且只要薛离敢说,必然会得罪荣旭,届时矛盾转移,薛离岂能吃到好果子?除非荣旭傻到了骨头里,否则他不会听不出其中的咒骂之意。
见几人都以一种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眼神,看着薛离,朱欣婷也不阻止,她就是要看看,薛离会如何处理此事。
这时,贺通悄悄靠近薛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莫要胡言乱语,以免惹祸。
薛离笑着道:“吴兄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子,见解当真独到,薛某佩服,这四件事,实乃人生四大喜事,却不知吴兄完成几件了?”
吴长卿冷冷一笑,道:“这便不劳薛兄费心了,以薛兄的才学,那相对应的四大悲,自是难不住你,不若说出来,让我等都长长见识?否则吴某便要怀疑,当初那首《江雪》是不是你作的了。”
“什么江雪?”那叫候跃白的才子出言问道,因为他好像对此略有耳闻。
吴长卿笑着道:“候公子莫要着急,先让薛公子作答,稍后再与你说。”
见吴长卿几人,已然与薛离针锋相对起来,荣旭暗暗叫好,十分满意他们的表现,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矛,是隐隐指向自己的。
将我军是吧?崽子,还好公子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否则还真有可能叫你小子阴了。薛离微笑摇头,自谦道:“那《江雪》本就不是我所作,此事不用怀疑。”顿了顿,他松开朱欣婷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道:“你方才说的四大喜,如何说的来着?”
见薛离模样,朱欣婷暗暗叹息,她明白,薛离被激将了,性格缺陷,此乃成大事的最大阻碍。
吴长卿笑笑,道:“那便请薛兄听清了,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换了个顺序,便成了首合辙押韵的五言诗。
薛离点点头,道:“果然好句,那我便祝吴兄你,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