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透着一股子骚劲,此间诸位大人也皆是风流惯了的骚人,否则也不会在美女面前,露出那般猪哥嘴脸,一听薛离打的隐语,很快便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户部尚书魏文和尤为甚之,嘴快咧到耳后根了。
赵明诚哈哈笑道:“高!实在是高!薛大人果然高深莫测,如今本王越发看好你了!不过今日在场的,皆是才学不浅之人,你劲敌不少哦?”薛离这玩笑让他十分意外,觉得很有意思,却也暗合他的心意,能开出这样玩笑的人,想必都不会是什么纯情男子,越色越好,就怕你不色。
众人笑过片刻,那大胖子魏文和问道:“王爷,可是只要能让安小姐笑出来,便算成功?”
赵明诚看了眼薛离,见他眼中的喜爱之色不似作假,笑着道:“这是自然,本王说到做到,在座诸位,谁若能博美人一笑,即刻便可入后府房中,便与我方才与薛大人所言那般,各凭本事。”
“好!”魏文和扶着矮几站起来,大肚子颤颤巍巍,笑着道:“既如此,那魏某便先行献丑了,王爷,我便来讲个笑话吧!”
见状,几人纷纷笑着道好,给他鼓劲儿,薛离也象征性地应和了几声,他在吃醋,也有点生气,并非作假,所以被赵明诚看在眼里,微不可查的冷笑了笑。
赵明诚微笑点头,示意魏文和继续。
魏文和四周拱手一礼,挺着个大肚子,一步三颤地走到珠帘门外,谄媚笑道:“从前,有一个秀才捉弄一个结巴小孩,他说:你若是学鸭子叫,我便给你卖瓜子吃。结巴小孩就说:你就是给我十袋瓜……瓜……瓜……瓜子,我也不给你学鸭子叫!”
他边讲笑话边学鸭子叫,大肚腩一抖一抖,甚是滑稽,众人一起大笑起来。魏文和得意地看了眼安觅儿,见她神色淡淡,甚是冷漠,丝毫没有半点要开口笑的意思。
薛离哈哈大笑,你这老头,讲笑话太逊,男人讲笑话,哪能这般老实呢?不沾点荤腥,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不过也好,你若敢当着老子的面,用荤段子调戏我老婆,你会死得很难看。
堂堂户部尚书亲自出马,虽见效甚微,却也算起了个良好的带头作用,接着便又有几人相继出来讲笑话。可这安小姐却似个天生的冰块一般,旁人笑得前仰后合,那些侍女有的甚至笑出了眼泪,唯独她岿然不动,便似个聋子一般。
很好,不愧是我老婆,这样就对了!鉴于你此番表现不错,老公我决定对你从轻发落,从打小屁股二十下,降到打十五下!嗯,再允许你留一条小内裤格挡一下。
薛离老大一阵得意,笑眯眯地看着珠帘门后的安觅儿。
场间气氛越发热烈起来,几位大人也都说完了笑话,都未曾成功逗笑安小姐,便都将目光看向了薛离,其实大家都知道,薛大人才是今晚的主角,他能成功吗?
赵明诚见薛离色眯眯地盯着安小姐,心中冷笑,道:“薛大人,在座诸位同僚都已试过,便只剩你了,你不试试吗?”
薛离腼腆一笑,道:“王爷,我其实并不太会哄女孩子开心,也不太会讲笑话,您也知道,我是个本分的老实人。”
赵明诚差点没一口吐沫啐到这厮脸上,你是本分的老实人?你若是老实人,我们这些是不是都该是傻子了?从金陵花魁觅儿姑娘,到秦恒的女儿秦蓁,再到朱维龙的女儿朱欣婷,哪个不是你这厮花言巧语骗到手的?我呸!
赵明诚笑着道:“薛大人莫要谦虚,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今日之事,本王与在座同僚皆可替你作证,你家里的夫人怪不到你头上。”
魏文和几人纷纷应和,笑得暧昧,但心里也都在暗暗诅咒,诅咒薛离逗不笑安小姐,这是男人的嫉妒心理,我得不到的,凭什么让你得到?那肯定不行!
薛离腼腆一笑,道:“那我便献丑了。”
众人都看向了薛离,尤其是安觅儿,她此番作为乃是有苦衷的,虽说最后的结局,不论薛离说的什么她都会笑,但值此之际,她还是有些期待,这个冤家会说些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话来。
薛离走到珠帘前蹲下,望着里面的安觅儿,轻笑着道:“如果你是银子,我便是银票。如果你是车夫,我便是马车。如果你是狐狸,我便是猎人。如果你是茶叶,我便是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