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安觅儿拉着上了大床,心中不禁一阵“扑通”乱跳,他虽与安觅儿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但那次却是为了救她性命,彼时也没往那方面去想,纯粹抱着一种“医者”的心态,与她做了那事。
可这次便不同了,突然之间,这个属于自己的绝色佳人,如此主动地将自己拉上床,而且还靠得如此之近,这满怀的温香软玉与扑鼻的幽香,让他陷入了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她要干嘛?咳咳!
尽管荷尔蒙正在急速发酵,可薛离却没有立刻做些什么,而是轻轻抱着安觅儿,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觅儿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望着他轻声道:“赵明诚让我勾引你。”
“嗯?”薛离惊疑道:“这是何意?”
安觅儿道:“安若曦死了,眼下群英会朱雀堂堂主之位空缺,长老会意欲让我当堂主,”顿了顿,安觅儿看了眼房门方向,见有两个人影正悄悄贴在门上,她俏脸血红,娇啼道:“噢~大人您轻些,奴家受不住……”然后伸手抓住大床栏杆轻轻摇晃,发出阵阵“咯吱”声。
薛离听的脑浆子都快沸腾了,这谁受得了?他情不自禁的将安觅儿紧紧搂入怀中,用力嗅着她颈边混着发香的体香。
安觅儿任他施为,轻声道:“相公,群英会实则为反贼之所,赵明诚以我苗寨十万乡亲性命相要挟,叫我勾引你,我现下已是朱雀堂堂主,你若与我在一起,便是勾结反贼,你明白吗?”
薛离占便宜的动作顿住,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经安觅儿这样一说,他立刻想起昨晚朱欣婷说过的话,赵明诚是要拉拢自己,而最好的手段便是抓住把柄进行要挟,从而使得自己被他控制。
看来又被朱欣婷言中了。
群英会是反贼,安觅儿是群英会朱雀堂堂主,自己与她有了一夕鱼水之欢,这其中的联系便可作为做文章的基础,不论自己当了多大的官儿,也不论自己是什么身份,勾结反贼便是谋反之罪,是要杀头的,而如何利用这之间的联系,全凭赵明诚一句话,说你谋反便是谋反,说你风流便也是风流,只要自己进了这间房,这件事情的最终解释权,便到了赵明诚手里。
真阴呐!
薛离暗暗咬牙,道:“这狗日的赵明诚,我道他安了什么鬼心思,原来却是这般想法,操!”
安觅儿连忙伸手掩住他的嘴,轻声道:“相公轻声,莫叫门外的人听见了。”随即又看向房门,见那两个人依然贴在门上,她脸红如血,暗一咬牙,微微气喘着魅惑娇啼道:“哦~大人,怜惜奴家……”随即用力摇床。
薛离本待还在思考,如何应对赵明诚的阴狠手段,但经安觅儿这般一闹,心神乱了,眼神冒火地看着她,鼻息粗重起来。
安觅儿神色一惊,眼中酝泪,轻道:“相公是不是觉得,觅儿放荡,很不知廉耻?”
薛离莞尔一笑,轻轻抹去她眼角泪水,柔声道:“形势所迫,有何妨碍?何况你是我的娘子,你我夫妻一体,越放浪我越喜欢,我可比你浪多了。”
眼下是要想着,如何将今夜的事情顺利渡过去,至于如何应对赵明诚的计策,他尚未想好,得回去问问朱欣婷,那小姐聪慧过人,此番许多事情都被她说中了,她可能会有办法。
安觅儿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轻声啜泣道:“相公,觅儿害怕。”
薛离知道,她怕的不会是群英会与赵明诚,而是担心自家苗寨里的那些相亲们的安危。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着道:“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苗寨出事的。”
安觅儿连连点头,又哭又笑地道:“相公,觅儿相信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哪能一直让这丫头哭下去?那不得心疼死老子?薛离从她的后脑,顺着秀发一直往下抚摸,停在她细柔如春柳般的腰身上,坏笑道:“我二人不做戏了,他不是想让我被你勾引么?嘿嘿,我定力不够,是个视色如命的色中饿鬼,拜倒在了朱雀堂堂主,安小姐的石榴裙下,我们假戏真做吧?”
闻言,安觅儿嘤咛一声,身子发软,却没有拒绝,而是将脸埋得更深了……
此后的事情不可言说,不一会儿,纱帐翻涌,被浪映着红烛,大床咯吱作响,不知那春光几何……
薛离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窗外已经隐隐发亮,他揉了揉眼睛,却突然想,身边的人儿不见了!
他连忙起身下床,一边穿衣一边四处寻找,哪儿还有安觅儿的影子?若非床榻间还留有余香,与几根长发,薛离甚至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个美丽的梦,可安觅儿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