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朱欣婷这么一说,薛离似乎也明白了一点什么,问道:“你是说,陈王要趁着大华与武国即将开战,从而勾结东瀛与武国,再以群英会之势,行那谋反之事?”这个猜测十分大胆,可他知道,朱欣婷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以往种种,加上近期所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看,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朱欣婷道:“极有可能,但陛下也不是好相与的,他让你去办这事,至少有两个方面的考虑。”
薛离不解,问道:“哪两个方面?”
朱欣婷道:“你可还记得吴江水寨的大当家邹围城?”
薛离自然记得,当初朱欣婷还是小叫花的时候,他们便是因邹围城而相识的,他点头道:“自然记得,邹围城怎的了?”
朱欣婷道:“据我所知,那邹围城虽说武功不算太高,但那吴江水寨却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一方势力,与朝廷官府有着不少合作,就比如此次运送军饷银两,若是以往,此事必是由吴江水寨承接办理,毕竟走水路进京,要比陆路快上不少,而且吴江水寨人脉极广,在水路中遇到阻碍的概率微乎其微。”
“而且一旦在运送途中出了意外,吴江水寨会全权负责赔偿,此乃万无一失之举,但这次为何没有让吴江水寨承接运送?”
薛离微微皱眉,道:“有人从中作梗?”
“要么是吴江水寨受到了威胁,不得不放弃此次运送。要么便是有人刻意捣乱,绕过了吴江水寨。”朱欣婷正色道:“而且为何偏偏是在济宁,秦大人管辖的区域内出了问题?你觉得会是谁从中作梗?”
薛离恍然明白过来,道:“秦大人深受陛下信任,眼下屈身县令,不过只是暂时的,陛下一直在找机会重新重用他,对头是想将秦大人除掉,而银子途径济宁,出了问题,应当便是对头故意为之,不仅可借机将军饷弄丢,阻碍朝廷大军北上,还能顺便除掉秦大人,好一招一石二鸟!”
朱欣婷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陛下的第一个考虑,是因知晓你与吴江水寨的关系,让你去办此事,办好了,用吴江水寨将银子押运回京,可保万无一失。其二,你与秦大人关系要好,你去帮他,将真相查明之后,对头一方便要派个人出来顶罪,你觉得会是谁?”
薛离算是想明白了,一拍巴掌,道:“我懂了!此事是由户部尚书魏文和督办,他现已将参老秦的折子递了上去,我若能证明老秦无辜,即便无法证明是魏文和干的,但也是他办事不力,届时再将寻回银子的功劳记到老秦头上,那负主要责任的便是他魏文和了……”
到这,朱欣婷轻笑道:“届时即便魏文和不死,罢官告老必是在所难免,然后秦大人便会得到封赏,户部尚书啊,啧啧啧,他也算是官复原职了,不比那两江总督对陛下的帮助大吗?这便是陛下让你去的第二考虑。”
日!看似一个简单决定的背后,居然藏着这么多的弯弯绕,他妈的,还好有婷丫头在身边,否则老子想破头也想不到这的!薛离听得大喜,心中激动无比,一把将朱欣婷拉入怀里,在她光洁滑腻的俏脸上“吧嗒!”用力亲了一口,喜道:“你太聪明了!哈哈哈哈!”
朱欣婷猝不及防,又叫他占了便宜,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羞得面红耳赤,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吒道:“你这无耻之人!我打死你!”随即玉手握起,粉拳如雨点一般落在这人身上,
薛离心中喜悦,一想到秦恒可能快要进京,自己便能与他并肩作战了,心里便非常激动,那小老头虽说奸诈了些,但绝对是个称职的战友,何况还有秦蓁,自己与她刚确定恋爱关系,便分开了这么久,可苦了那丫头了。
于是他任由朱欣婷扭打着,也不挣扎,满脸荡笑。
见这无耻之人,不叫不闹不挣扎,还露出这般笑容,朱欣婷大为奇怪,打了一会儿便也就停了下来,哼哼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