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贺通当着邹围城的面直接说这些,薛离有些意外,看看邹围城,又看看贺通,意思很明显。贺通见状微微一笑,一把搂住邹围城的肩膀,道:“大人放心,小的早在离开凤阳时,便将邹大当家的毒解了,他如今是自己人,我可没有胁迫他,不信您自己问,我二人如今是好兄弟。”
邹围城躬身抱拳,深施一礼,道:“大人,贺大人所言不差,在下虽非什么英雄人物,但也知晓薛王爷的名声,更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此等家国大事,我也许出不上太大的力,但贺大人有句话说得极有道理,做到何种地步不是标准,身为大华子民,尽心尽力才是标准。蒙您不弃,我邹围城与吴江水寨四千兄弟,今后便在您麾下办事了。”
做到什么地步不是标准,尽心尽力才是标准。薛离笑着点头,扶了扶邹围城,笑着问贺通道:“方才那句话,当真是你说的?老子怎么那么不相信呐,你这厚颜无耻的骚人,也能说出这般有道理的话?快说,你最近可是偷偷看书学习了?”他此刻心情大好。
贺通嘿嘿直乐,谄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跟着您办事,受您的阳光雨露日夜熏陶,总该学会些什么不是?至于看书学习嘛,您也知道我,看看春宫画册还有些可能,至于圣贤书嘛,看不得,看不得!”
薛离哈哈大笑,对这老小子厚颜无耻的马匹功夫十分佩服。随后又道:“此间事务不得大意,要先将银子的事情处理好,此间事了,我有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届时你将一处执事的位子交给齐东成。”
虽是要退出官职,可贺通却没有任何不适,他了解薛离,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去办,单是这份信任,便比那执事的官职分量重,他连连点头,道:“公子只管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替您办好每一件事,只是眼下这情况,我们如何打捞银子?”
这时,朱欣婷刚好自远处走来,笑着道:“薛离,情况如何了?能告诉我如何捞银子了吗?”
见她与秦蓁一前一后过来,薛离顿觉头大,却也知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招招手让她过来,指了指邹围城道:“这位便是吴江水寨的大当家邹围城,你们见过的此次打捞沉银,需得借助他的力量,你猜怎么着?贺通去了吴江水寨,果真如你所料,他们受了群英会的要挟。”
对此,朱欣婷并不意外,冲邹围城微微一笑,道:“邹大当家,久仰大名,许久不见了。”
邹围城一愣,连忙抱拳道:“不敢不敢,夫人果然与薛大人一般,冰雪聪明、料事如神,邹某佩服。”他不知朱欣婷身份,怎么也不会将她,与当初偷自己银子小叫花联系起来。
一声“夫人”叫的朱欣婷俏脸一红,有心想解释,却见秦蓁赶了过来,她摇摇头,道:“邹大当家客气,此番还要多多倚仗你的力量相助。”
见秦蓁过来,又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邹围城神色一顿,看向在一旁偷笑的贺通,贺通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道:“邹大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这位朱小姐乃是神龙教教主朱维龙的千金,如今是我家公子的夫人,这位是秦恒秦大人的千金秦小姐,也是我家公子的夫人,快些见过了。”
邹围城一愣,连忙抱拳道:“邹某,见过两位薛夫人!”
薛离脸色发黑,贺通偏过头去无声哈哈大笑,笑得脸红脖子粗。
秦蓁杏眼一瞪,哼道:“什么两位薛夫人!”然后瞪着薛离哼道:“薛离,你给我说清楚,她是谁,为何被称作你的夫人!”
薛离一阵头大,恨不得冲着贺通的屁股来上那么一脚,这老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正要解释,却听朱欣婷轻笑着道:“怎的,便许你与薛离交好,我便不行吗?我与他两情相悦,早已同床共枕过,有了夫妻之实,说起来你还在我之后,你可是心中不服?”
“你!”秦蓁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眼中酝泪,泫然欲泣,狠狠瞪着薛离,恨不得生食其肉。
薛离狠狠瞪了贺通一眼,比着口型无声道:“你给我等着!”这让他如何解释?告诉秦蓁情况不是这样的?那岂不是一点面子不给朱欣婷?若将这小妞惹急了,后果会很严重。
薛离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些,我要准备捞银子了,邹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