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唐林被薛离重伤,又以铁钩锁住了琵琶骨,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管你什么九品还是十品高手,琵琶骨被锁,便再也用不了内力,于是也不用再去管他,先将唐门与后面的事情处理完,再来寻他秋后算账。
这本来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事情,安觅儿与一众苗家长老都在担心着,该如何妥善处置这件事,毕竟对方是个接近九品中的高手,可让所有知情或不知情的人意外的是,薛离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直接将假唐林当场制服,又将真唐林带了过来,那么后面的事情应该不算难了。
去到映月坞的议事厅,众人坐下,薛离笑着道:“还好伍钧他们,及时将唐掌门带了过来,否则我还真不好出手,否则即便将假唐林制住,怕是也不好处理唐门那些人的怒火,嘿嘿。”
有了之前的那场一边倒的战斗,眼下薛离在寒侬这些人眼里,已然有了很重的分量,此时听他说话,一个个都十分认真地望着他,没有人再敢对他冷言冷语了。
寒侬沉吟片刻,问薛离道:“薛大人,您当真是朝廷的锦衣卫指挥使,薛离薛大人?”
薛离嘿嘿一笑,道:“寒侬阿叔,可不敢您啊您的,我是晚辈,又是觅儿的相公,您便唤我一声薛离即可,若再显得亲切一些,便与我家长辈一般,唤我一声离儿,咱可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如此见外。”
锦衣卫指挥使薛离的大名,早已传遍了天下,其身份地位自不用说,也就是说,他此前对苗家及叙州府做出的承诺,是完全有用的,一众长老心中欢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再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薛离道:“我一直听闻,咱苗家自酿的米酒味道极好,若下次有机会,想向几位阿叔讨杯米酒喝,嘿嘿。”
寒侬道:“这自是不在话下,也就是苗乡这些年,受那聂元庆压榨,早已没了粮食银钱,否则这根本不在是问题,让你喝饱都成。”话到这,老头眼里忍不住闪过一抹痛色,这些年苗家乡亲的生活十分艰苦,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也不为过,那叫人愤怒心痛的过往,仍旧历历在目。
薛离敏锐地察觉到了,寒侬几人的异样,轻笑着道:“我有个不错的提议,几位阿叔可以做个参考。那聂元庆将要伏法,叙州府与苗乡的乡亲们的好日子,已经近在眼前,既然咱这米酒堪称一绝,依我看呐,待将出入叙州的路桥修建好之后,咱可以将米酒运出去贩卖,一来可发扬咱苗家的好东西,二来也可以与外界互通有无,引来更多人进入苗乡,到时候在苗乡设置些旅游景点,大力发展旅游业……”
听薛离说完,寒侬问道:“什么是旅游业?”
薛离想了想,笑着道:“旅游业便是……”然后简单地将前世那些旅游景点的盈利模式说了一遍,当然都是诚信经营的模式,那些见不得光的宰客行为,不能说。
听他说完,包括安觅儿与朱欣婷在内,都来了兴趣,尤其是那民族特色与生活体验的说法,想法十分新奇,都想尝试一下。
安觅儿难掩激动地笑着道:“薛郎,你这法子都是如何想到的?”
“其实我很聪明的,”薛郎望着自家这位美丽的娘子,嘿嘿笑道:“不过你若是愿意亲我十下,兴许我还会有更好的点子,来,从嘴巴开始……”
“呸!”安觅儿俏脸通红,与朱欣婷一起轻啐了声,这人怎的如此厚脸皮,还有外人在呢!
寒侬听的老脸一黑,这没皮没脸的混小子,当我们几个老人家不存在吗?竟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来!但又见自家圣姑,只是娇羞却无恼怒的模样,又不禁心中一叹,还有什么好说的?人都是这小子的了,这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情,倒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碍了他们的事情。
假咳了两声,寒侬转移话题道:“离儿,你打算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前番听你说起,要请唐门的人帮忙……”
说起正事儿,薛离便也不胡闹了,点了点头,正色道:“那聂元庆受假唐林求助,已亲率三千余众官兵向此地赶来,约莫明日可达,我想让唐门帮忙,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他不是让人假扮唐林么?那我便给他来个以假乱真,让人假扮假唐林,到时候再给他来个临阵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