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庆伏法,让整个叙州上下一片欢腾,后经查抄,在聂元庆府上,发现金银数百万两,古董字画、金银玉器无数,简直堪称一个小国的国库,这让薛离大为震怒。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叙州府百姓们的民脂民膏。
按照事先的约定,薛离命人将查抄的这些物事,一一查清来路,并交付给了川陕省府的总督吴登吴大人,并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吴登自然满口答应,不敢有半分懈怠,立刻便着手办理起来。
为了监督叙州的后续建设与发展事宜,薛离还在此设了一个锦衣卫镇府司衙门,由伍钧担任执事,主要负责监督执行,以及彻查与聂元庆一案有关的所有人员,按罪论处。
至于聂元庆,薛离自然不会让他得以好死,在将他所有罪名坐实之后,便昭告叙州府,在距离苗乡不远的兴文县城,让其受了足足三千刀的凌迟酷刑。
那一日,整个叙州府的百姓,几乎都赶到了兴文县观看刑罚,看着被脱光衣服的聂元庆,被一张渔网裹着,锦衣卫的行刑人员,用小刀从渔网眼里往下割肉,看着聂元庆从歇斯底里的惨叫,到奄奄一息的哀鸣,接着又被喂食大补之物,如此反复了整整三日。
三千刀用完,白胖的聂元庆已经成了个只剩骨头的的骷髅,场面虽然极其残忍血腥,可百姓们却看得兴致勃勃,由此可见,聂元庆这些年,在叙州府作了多大的孽。
聂元庆的惨死,让叙州百姓一阵欢腾,鞭炮与庆祝的酒宴流水席,足足摆了三天,薛离也基本上醉了三天,百姓们对这位年轻的指挥使大人十分喜爱,他没有架子,说话有趣,不但不会以官位压人,甚至还会与普通百姓吹牛猜拳喝酒,甚至于光膀子摔跤,什么都能来。
苗乡自治的承诺也已兑现,寒侬等一众长老,也已入驻叙州府衙,开始如火如荼地忙活起来,剩下的事情薛离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便领着安觅儿与朱欣婷,启程往京城而去了。
出了四川,三人一路往东而行,本打算一路游山玩水回去京城,但却天不遂人愿……
离开四川的第五日,薛离正与安觅儿、朱欣婷,商量着下一站去何处歇脚,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飞快的马蹄声,薛离微一蹙眉,道:“往路边靠一靠,也不知谁家的人,马骑得如此之快,一点教养都没有,万一撞着人可怎么办?我老婆可怀着孕呢。”
正说话间,便见一匹快马自前方官道的拐弯处拐了过来,骑马的是个身穿锦衣卫服饰的青年男子,一眼看见薛离,顿时大喜,呼道:“大人!陛下有旨!”
安觅儿与朱欣婷相视一笑,道:“果然没有什么教养,他们家大人便是个最坏最坏的坏人。”
薛离忍不住老脸一红,他妈的,自己给自己骂了,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说话。他打了哈哈,道:“哪里哪里,看这位小伙生得如此精神,他们家大人定是个丰神如玉的伟男子,怎么会是坏人呢?依我看肯定是个天大好人!哈哈!”
听他恬不知耻地自吹自擂,安觅儿二人掩唇轻笑,朱欣婷道:“你这人脸皮也不知是如何生的,竟这般不当回事,这天下若论无耻厚脸皮之人,你必是翘楚人物。”
薛离哈哈大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婷婷是也,不过小宝贝,我除了脸皮功夫了得,另外一门功夫也是了得,这个你应该有体会吧?你看此处,山美水美景色宜人,又逢夏日炎炎,不若我们寻个阴凉的山涧之处,做些爱做的事情,你不是也想怀宝宝么?相公便再赐些雨露给你,如何?”
这淫人!二女俏脸染霞,一齐啐了他一口。
将两位老婆调戏的面红耳赤,薛离大为得意,而那骑马的锦衣卫也已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抱拳道:“大人,陛下有旨,请您速速归京觐见!”
薛离道:“何事?为何如此着急?”
那人道:“北方战事告急,李老将军遇敌埋伏,身受重伤,我大军亦是节节败退,已丢了四座城池!”
“李老将军受伤了!”薛离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会这样,老将军如今伤势如何!”
那人道:“伤势颇重,叶神医已赶往北方前线!”
薛离皱眉道:“因何会遭遇埋伏?他们的斥候呢?还有六处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那人道:“六处的兄弟已全部失去联系,李老将军也并非是叫武国大批军队埋伏,而是一小股精锐军士,那些人战力极强,来去速度极快,老将军负伤之后,大军也曾派出数万人马围剿过,可每次都叫他们突围逃了,神出鬼没,完全寻不到机会!”
一听六处的人全都失去了联系,薛离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道:“贺通呢?贺通怎么样了?可曾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