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弈似笑非笑地道:“比如商将军您?我们兄弟多年,一起出生入死,想来您是不会对我等不利的,对吗?”
商承笑着道:“宋将军此言甚是,我等乃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岂能对你们不利?那我岂不成了禽兽?你们若推举我当皇帝,尽管放心,我一定……”
“哈哈哈哈……”不等商承画完大饼,宋博弈四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宋博弈道:“老薛、老董、老余,你们看到了吗?我可曾说错?”
薛定谔止住笑声,冲宋博弈竖起大拇指,道:“还得是老宋你啊,一眼便看出商将军的雄心壮志,我老薛佩服你!”
“岂敢,岂敢。”宋博弈笑着道:“我可不敢当你的佩服,你东路军可都不是好相与的,若知晓你来佩服我,怕是每日上门挑战的人,能将我家门槛踏破了!”
余明道:“挑战与踏破门槛都是小事,说到底都还是咱自己内部的事情,无伤大雅,可这西凉军是王爷的西凉军,若成了他人谋朝篡位的工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商承若再听不出,这些人是在戏耍自己的话,那他就可以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听这几人肆意说笑,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冷声道:“你们联合起来戏耍我?”
宋博弈道:“岂敢岂敢,您可是立志要当皇帝的人,我等区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只是随口一说,您别太往心里去了,伤感情。”
薛离算是听出来了,这里最坏的便是这宋博弈,不过也挺有意思的,人坏一点没关系,只要不去作恶事,便不算什么大问题。
商承恼羞成怒地道:“你们给我听清了,今日叫你们过来议事,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我不是在与你们商议,而是在通知你们我的决定,今日你们要么将兵符留下,要么将命留下,二者选其一!”
一听这话,薛离便知不好,当即毫不犹豫地给贺通使了个眼色,贺通会意,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他虽不知里面在说什么,但却知道薛大人的厉害,他定是听见了什么。
余明哼道:“怎的?你觉得我们四人联手,会怕你不成?老子早想收拾你这狼子野心的狗东西,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商承冷笑道:“我一人对上你们四人,胜算自然不多大,可若再加上我那三千府兵呢?”说着,他突然用力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传出去很远,议事厅外的那些副将亲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叫蜂拥而入的数百军士围了起来,与此同时,院子里也传来阵阵密集的脚步声,来了不下千人。
所有人皆是一惊,纷纷取出兵器,与那数百军士对峙起来,又惊又怒的呼喝着。
此间最轻松的便是薛离了,但见他背着双手,轻松自在地立在人群之中,纹丝不动地看着那数百军士。
这时,议事厅的门被打开,正面对着门口的商承冷声道:“将他们的兵器缴了,反抗者格杀勿论!”
薛定谔等人皆是大惊,他们想过商承可能会以武力相逼,却没想到他会做得如此周密,眼下即便是去调兵也来不及了。
这时,一名军士走到门口,大声道:“商将军,西路军少了一名亲兵,不知去向!”
屋里最冷静的要数董仲颖了,他看向薛离,见他不慌不忙,甚至还冲自己笑了一下,他心里便安稳了许多。
商承看了眼董仲颖,冷声道:“少了便少了,等他调来人马,此间事已了,不去管他!”然后问四路将领道:“你们怎么说,是交出兵符还是留下性命!”
薛定谔笑着道:“老哥几个,咱先打打看吧?直接投降的事我做不来,你们怎么说?”
董仲颖道:“我看行,虽说我老董修为最差,但有你们三个老兄弟护着,怕个什么?”
余明与宋博弈亦是出言附和。
商承冷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来人!传令下去,府兵进来,此间所有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