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看着倒在地上无力爬起的商晚,眉眼紧锁,眸光慧深莫测。
“动作绵软,顾前忘后,实在糟糕至极。”
眼看着二哥牛脾气又上了头,硬是死撑着要站起来跟暴君接着打,商喜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脚。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二哥不服软会受伤的。
商喜四下打量一圈,见不远处有根不长不短的树枝,便跑过去拿在手里,回头冲着暴君手舞足蹈起来。
转移注意力,永远都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暴君被她吸引了目光,见小团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不由地轻笑了一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这是要跟他过过招?
商喜见暴君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色,都不用开口她便已经猜到这男人在想什么了。
肯定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不过暴君倒是很给面子,动作颇为温柔地与她来来回回玩了数次,与方才对二哥的态度截然不同。
商晚被侍卫从地上搀扶起来,越看越觉得父王眼下跟刚刚像是两个人。
浑身散架一样的疼,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面前的父王倒像是来了兴致一般,故意手腕力气大了些,将小妹一把推倒在地上了。
商喜失了重心,堪堪向后方摔去。
男人,你怎么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整个人摔在了一丛软而馨香的花瓣堆里,发丝混着花瓣飞舞,落在两个男人眼里显得格外明媚动人。
商喜看见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笑意,自我安慰起来,算了,反正是哄你们爷儿俩开心咯。
起身时,商喜故作重心不稳又摔回到了花瓣丛中,憨态可掬的模样显得越发滑稽可爱。
暴君笑着,上前两步把她一把提了起来。
“蠢死了。”
果然,你们父子两个奚落人的话都说一样的。
暴君把剑扔到李默手中,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回头冲商晚说道:“继续练吧,日后孤随时抽查。”
商喜飞快地捕捉到了二哥眼底那抹受宠若惊的光芒。
“儿臣谨记!”
春日总是过得格外快,眨眼间清明节已至。
听若若说,按照宸国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清明这日王上需出宫例行庙会,祭祖游行。
可偏生暴君任性,早在登基第一年就将祭祖礼节给废去了,只象征性逛逛庙会,每每还都不是亲自前去。
开始时是苏太傅代他出面,再后来苏太傅离了宫,暴君也常年征战在外甚少回京,便由渐渐长大些的大哥替他去了。
大公子言行举止都是人上之人,满朝文武并民间百姓倒是没有一个有异议的。
商喜捧了小半块青团吃得正香,忽地反应过来暴君早已换好了衣裳,俨然是要出宫去的架势。
看着商喜晶亮的眸子,暴君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毫不留情地掐灭了她的幻想。
“小孩子不能去庙会。”
堂堂一个王,怎的也如此迷信了。
商喜不肯妥协,皱着眉头坚持着,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出宫。”
暴君拧了拧眉心,习惯性地抱起了胳膊。
“你想出宫?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然觉得外面没什么好看的啊,可我还从没出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