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到了暴君这里对自己的儿子竟如此苛刻,一点小事都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这就是皇家。
暴君似是察觉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视线,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儿子,冷声说:“都滚回自己宫里去,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脑袋。”
商枝不死心,仍要挣开束缚上前去扑火,被大哥眼疾手快地点了穴道,僵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商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见大哥二哥架着三哥向暴君行礼告退,商喜也怯生生地抬腿欲跟他们一起离开。
迈出去的步子顷刻间被叫停。
“孤叫你走了吗?”
商喜一愣。
怎么,他这是要因为自己方才打算给三哥说话的事情跟她算账吗。
商喜吞了口口水,只觉得还未平息的心跳再一次急躁起来,跃动的节奏莫名让她惶恐不已。
暴君瞥了她一眼,不满道:“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商喜轻叹。
罢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他高高在上,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
见小丫头小步挪过来,商扶伶只觉得心头的阴郁一点点晴朗起来,伸手一撩龙袍在商枝梳妆的位置上坐下。
他摆手示意李默等人都退出去,默默看着商喜欲言又止的小模样。
商喜正纠结着,忽地瞧见视线内多了两只大手,紧接着那两只大手敏捷地穿过了自己的咯吱窝,稍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猛地闭上眼。
紧接着身子稳稳坐上了他的腿,耳畔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商喜犹豫着缓缓睁眼,恰好对上他笑意隐隐的视线。
笑?
暴君居然在笑?
这男人分明前一刻还在对自己的儿子喊打喊杀呢,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换了副面孔。
她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暴君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开口询问道:“有话要说?”
商喜见他周身早已没了杀气,便怯生生抬手抓住他的大手,小声抱怨:“爹爹,你方才好凶……”
岂止是好凶,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当皇帝的不想让儿子唱戏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跟他好好说不行吗,为何非得用这种极端又残忍的方式。
暴君不屑地轻哼,像是发泄情绪般使劲捏了捏她的脸蛋,细滑微弹的触感让人上瘾,他禁不住反复揉搓了许多下。
商喜叫苦不迭,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他将自己当成个小玩意耍弄。
揉捏了半晌,暴君终于停了下来,冲她一扬下巴说:“孤又不是冲你凶,你怕什么?”
怕什么?就你方才那副恨不得把所有人吞进肚子里的可怕样,是个人都会怕吧。
再说了,他分明也对自己发脾气来着。
商喜不情不愿地小声嘟囔,“明明也凶我了……”
暴君闻声皱了眉头。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