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怎么不喝?”商喜听见二哥语气里满是不耐,“赤影,给它灌进去。”
还真是简单粗暴。
商喜哑然,在窗前托着腮等二哥传进来的结果。
她总觉得二哥方才这强硬的言行有几分像暴君,不愧是亲生父子。
外头商晚按着小妹的意思将血水硬生生灌进了猫狗山羊嘴里,正抱着膀子斜眼打量,忍不住踹了那瘸腿狗一脚。
“不是,喜儿,你给它们喝这些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
商晚的声音瞬间顿住了。
下一刻,只听沉默得像是不存在一般的赤影惊呼一声,“二公子,狗狗狗……”
商晚气急败坏地抬腿踹了他一脚,像是非常不满他将自己与狗连得这样近说出来。
“狗你个头!”
赤影白白挨了一脚,还不等懊恼时转眼又瞧见方才快要断了气的羊也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羊羊羊……”
商喜从他的语气中品出异样来,有些激动地出声问道:“二哥,什么情况了?”
商晚眉心紧蹙,眸中翻滚的暗色似乎要将地上的畜生吞进肚里。
他没有回答商喜的话,只是转过头去冲着赤影压低了声音警告:“这件事对谁也不许声张,记住了吗?”
赤影自小就跟着二公子,对他忠心耿耿,虽然不解他的意思却还是拍着胸脯保证下来,“公子放心,卑职一定守口如瓶,到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出去!”
商喜听外头这么说越发急躁起来,忍不住抬手拍了拍破旧的窗户问:“二哥快说话呀,狗怎么样了?”
谁料非但没等来二哥的回答,下一刻却见他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他不要命了吧!
商喜下意识捂住脸躲进角落离得他远远的,生怕自己身上不知染没染上的疫病传染给他。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等了半晌也不见二哥有反应。
商喜愣怔着转过头去小心地打量他,只见二哥正眉目阴沉地站在门口死死瞪着她看,眸中有不安,有心疼,还有点愤怒。
他似乎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商喜张了张口似乎还要说什么,下一刻只见一道墨蓝色的身影倏忽闪过来,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早已经被他一把攥住了。
商晚的力道很大,商喜怎么抽也抽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伤口处流淌出的血液沾上了他的指尖。
商喜大惊,扭动着手臂往后退,“二哥你疯了!感染了怎么办!”
商晚恨得咬牙切齿,越想越觉得后怕极了。
“感染了那我就跟你一块儿死,还能怎么办!”他的手越握越紧,商喜能看到他手背上浮起的青筋,“你别动!”
商喜深知自己挣不开她,索性省了力气,咬着唇劝他:“二哥快出去净手!洗干净点!”
他还是不动,死死盯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兄妹两个互不退让地对峙了半晌,忽听他沉声说:“商喜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不行!”
商喜愣了愣,觉得事情发展的节奏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