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喜是偷偷来到三哥宫里的。
她前脚刚来,紧接着就听见屋里传来了二哥熟悉的声音,浑厚中夹杂着怒火。
“我早就看那女人不顺眼了!总是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谁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什么,如今看来果然居心叵测!”继而是一阵桌椅晃动的声响,“不行,我要在走之前狠狠收拾收拾她不可!”
衣衫摩挲声传来,像是几人在忙着拉扯。
“二哥,你小声些……”
三哥轻叹一声,似乎对一身蛮力的二哥有些无奈,“二哥,阿肆说得对,如今情形如何无人知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过声张为好。”
一声桌子砸在地上的巨响,想来是被二哥一怒之下给踹翻了。
“还要什么情形?我看就是那女人对大哥心怀不轨,勾引不成这才出此下策!还歹毒的女人!”
这话说得商喜愣了愣。
心怀不轨……勾引……
他们这是在说谁?难道是小丽妃吗……
商喜心绪未定,屋里却早已继续开始说起了话,她忙竖起耳朵去听着。
四哥也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不再跟倔脾气上了头的二哥争论,“话虽如此,可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怎么把大哥救出来。”
一阵短促的沉默之后,二哥懊恼地问着:“小枝,你有什么办法吗?”
二哥跟四哥都是拳脚功夫上乘,可在出谋划策这种事情上就抓了瞎,只能等着大哥三哥出主意。
如今大哥身在天牢,只有三哥能当主心骨了。
商喜也焦急,希望能从三哥口中听到什么可以施行的办法。
三哥语气淡淡的,像是志在必得般地开口道:“劫狱,诈死,金蝉脱壳,收买证人改换口供。”
“这么多办法?”二哥音调一抬,商喜甚至可以想象到他那双目圆睁的诧异表情,“那我们快商量商量到底该用哪一个啊……”
用哪一个……
商喜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些办法都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听三哥淡淡开口说:“我的意思是,这些都不行。”
不……不行……
二哥的嗓门瞬间拔高,尾音带了些明显的裂痕。
“不行?不行你还说它做什么!”
门外的商喜忍不住扶额。
二哥真是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咋咋呼呼,让人本就烦躁的心还得顾忌着他。
三哥显然也是无奈至极,压低了声音道:“二哥你莫要冲动,我们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办法自然是不能用的,父王何其警惕多疑,但凡是我们想得到的法子他哪一点想不到?”
商喜隔着门默默点头。
二哥在里面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所以,三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