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这些她无暇多想,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要紧。
“自我入宫以来,宸王他……”小丽妃长睫微颤,垂下头去看着地面,“宸王他从未来过丽芷宫,我也不曾见他去过任何一个妃嫔的寝宫里。”
男人愣了愣。
“哦?不近女色?莫非他也是个……”
话至此处他便停住了,继而唇角勾起一个自嘲笑,“那便罢了,这药你先找地方藏起来,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的。”
他看了小丽妃手中的瓷瓶一眼。
这药可是好东西,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商扶伶中招之后会是什么场景。
小丽妃见他起身要走,忍不住张口轻唤,“主人,您去哪儿?”
男人步子微微顿住,扭过脸来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着一枚棋子的不自量力。
“我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么?”
小丽妃呼吸一滞,“不是的,主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她慌张失措,男人忽地将身子转回来,大掌游走在那张泛白的小脸上。
“还是说,数月未见,十九如今舍不得主人,想要我今夜留下来与你共赴云雨,嗯?”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小丽妃低头不语。
“可惜了,今夜我还有事,”男人将大掌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滑落,揽在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上,眼神暧昧又迷离,“改日再来陪你。”
又是一个冷漠的吻落在唇边,带着令人胆寒的阴森。
男人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小丽妃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早已几欲冲破身体的束缚,速度快得吓人。
她最后叫住主人原本是想为商朝求情的,可方才那个场景,哪里容得了她开口。
他是个疯子。
永夜教的教主常无寐——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危险的男人,她简直怕极了他。
可是再怕又能怎样,只有这个男人能帮她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身体,自由,甚至是性命。
小丽妃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有些出神。
不知她若是成功将这药下给了宸王,能不能从主人那里求来商朝一命。
商喜这夜虽睡得晚,可第二日却还是早早醒来了。
心里头有牵挂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受,她趴在桌上发呆发了许久,却怎么也没等来三哥的消息。
小顺围着她绕了几圈,笑眯眯哄她开心,“公主一大早的在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商喜用手撑着脸,没有说话。
若若上前来一把将小顺推远了些,没好气道:“你一边儿去,公主现在正烦着呢,你少在这儿晃来晃去的。”
梧桐苑这两日少了商喜的笑声,瞬间显得有些寥落了。
小顺像只温顺又调皮的大狗,摇着尾巴讨好着自家公主,“公主别不开心了,奴来给您变戏法吧,前两日刚从小瑛子那里学来的,您肯定喜欢。”
小瑛子……
商喜撇了撇嘴,有点不乐意了。
“大哥都被爹爹关起来了,小瑛子居然还有心思跟你变戏法,看我到时候怎么跟大哥告状……”
可是,大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想到这里,商喜托着腮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