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湘上门挑衅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过他。
商喜也没打算瞒着,诚实地点了点头。
“嗯,来了。”
商扶伶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她看,“怎么不派人去通知孤?忘了孤嘱咐你的话了吗?”
是了,他嘱咐过她,不要与商湘接触。
商喜扁扁嘴,伸手一把抱住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肢,撒娇道:“这种小事,才不用麻烦爹爹呢。”
不过是碰个面罢了,又没真正起什么冲突,何以惊动他呢。
商扶伶盯着她看了半晌,确认在这张小脸上寻不见半点受了委屈的神情这才作罢,只是心下却仍旧有些不放心。
“她可有为难你?”
“没有,”商喜哑然失笑,觉得爹爹未免有点太过紧张了,“真的没有,我不骗爹爹。”
商扶伶只是看着她,没说话了。
商喜后知后觉才觉得有点不解,忍不住问道:“不过爹爹为何确信被为难的人会是我呢,难道我就不会主动发难,欺负湘儿吗?”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商扶伶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丫头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会主动发难针对旁人。
“你欺负她?”商扶伶不屑地嗤笑一声,眉眼间笑意隐隐,“就你蠢笨成这副模样,心又软,能欺负得了谁?”
她是心软了点啊,可是一点都不蠢笨吧。
商喜撇撇嘴,在心里默默反驳了一句。
将小丫头的神情尽收眼底,商扶伶轻哼一声,问道:“怎么,不服气?”
商喜便是不服气又怎么敢直接说出来,忙摇了摇头。
好在爹爹倒是大人大量地放了她一马,一手把玩着她散落至腰际上方的发,一边随口问:“听说前些日子你给商晚绣了帕子?”
商喜愣了愣,有点纳闷他是如何知道的。
男人见她不答便知是默认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孤为什么没有?”
这男人吃自己亲生儿子的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商喜早就习以为常,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性。
其实爹爹一点都不难哄的。
商喜冲他笑,格外乖巧地说了声:“爹爹想要的话,有很多人愿意给爹爹绣啊。”
她知道现在应该给出承诺,比如爹爹想要的话喜儿马上给你绣。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动一次针线了,手指头被针扎得疼了好些天呢。
商扶伶知道她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要是孤说,只想要你绣的呢?”
商喜见自己推脱不过去,索性钻到他怀里耍赖。
“爹爹,可是被针扎的感觉好疼……”
一听这话商扶伶登时板起了脸,把小人儿往外揪了揪,语气凝重道:“给商晚绣帕子的时候,你扎到自己了?很疼?”
绣帕子嘛,刚开始绣的时候动作不熟练,当然会扎自己几针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
谁料商扶伶猛地站起来,叉着腰满面怒容,“那个臭小子……”
继而他转过头瞪了商喜一眼,语气里满是命令意味。
“不许绣了,谁也不许绣了,”说完似乎觉得还不解恨,男人继续发狠,“日后谁要是再让你绣帕子,孤就砍了谁。”
商喜很是识趣地没有说话。
开口问她讨要帕子的人分明只有他自己,有本事把自己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