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哥明显不再淡然的神情,商喜笑而不语。
商朝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扔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会的。”
语罢也不等商喜反应,男人兀自转身走了。
……
你怎知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不会的。
……
晚些时候商扶伶来了,看着商喜肿的老高的脚腕连连皱眉。
商喜不敢跟他说真话,只随口说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扭伤了。
“怎么肿成这样?太医看过了吗?”
“我自己就是大夫,要什么太医……”看着男人瞬间不悦的脸色,她赶忙改口,“看了看了,没什么大碍。”
商扶伶随手赶走了赖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猫,坐了下来。
“我明日要出宫一趟。”
“出宫?爹爹要去做什么?”
商扶伶顿了顿,随口道:“一点小事,没必要提。”
小事?
通过商喜对他的了解,估摸着这世上对他而言没什么大事,就连生死都不足挂齿吧。
“我跟爹爹一起……”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什么时候都有你的事,老老实实给我在宫里待着,哪儿也不许乱跑。”
听着爹爹如此霸道不容反驳的安排,商喜忽然有点不放心。
商扶伶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索性转移了话题,“商肆的书信应当是快到了,他在东禺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这两日就会回来。”
一听数月不见的四哥要回来了,商喜果然兴奋起来。
“真的吗?”
商扶伶看着少女晶亮的眼,这才松了口气。
商喜接下来的几天在宫里实在是闷得难受,四哥还没回来,爹爹又不在,她也不敢去襄王府找大嫂解闷,只好在脚腕消肿的第一时间偷偷溜去了医馆。
她这些日子被别的事绊住脚,已经许久没开张了,今日开门瞬间涌来了好多病人。
商喜听着病患们诉说着如何想念她这些话,不知不觉便黑了天,她懒得摸黑回宫去,索性打算在医馆的空房间里住一晚。
在小乞丐的帮助下刚刚收了招牌准备歇下,商喜忽听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
小乞丐探了探头,安慰道:“溪姐姐别害怕,好像是官府在拿人呢。”
听闻近来偷奸耍滑之事格外常见,官府深夜抓人也是常有的事。
商喜点点头,从桌上拿了个油纸包递给他,“你也快点回去吧,天黑了路上小心点,对了,这个拿着。”
小乞丐接过来,见里面包了只烤鸡。
“谢谢溪姐姐!”
目送小乞丐离去之后,商喜随手关了门,却总觉得身后有点动静。
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壮着胆子打开门看了一眼。
没人。
商喜松了口气,觉得许是自己神经紧绷想多了。
正打算重新把门关上,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凉飕飕的,原来是喉咙处被人拿刀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