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声音听起来好生耳熟。
商喜无奈轻叹,冲着门外的男人说了声:“别敲了,进来吧。”
宇文长龄得到许可,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商肆皱着眉头看着进门的高大男人,心道怪不得听着这小厮的声音耳熟呢,原来是他。
宇文长龄清了清嗓,心虚道:“我……怕你饿着,叫你过去……吃饭。”
看着他局促的模样,商肆在心底冷哼一声。
就算是这人先前救了自己,他也不可能看着这人对小妹心怀不轨而没有任何反应。
“喜儿,你去吃饭吧,让他来喂我就好。”
听四哥这样说,商喜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让宇文长龄给四哥喂饭,他行不行啊?
商喜还在犹豫着,却见四哥却已经不再张口了,大有她不同意他就不再吃一口的架势。
商喜无奈,只好把瓷碗递给宇文长龄,一步一回头地退了出去。
两人都知道她不会走远,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
商肆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的敌意显而易见。
“你敢欺负她,我砍了你手脚。”
宇文长龄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手脚养好了再来威胁我吧。”
两人怒瞪了彼此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一起别开视线。
正事还没说,他们不能在这种琐事上耽误工夫。
宇文长龄坐了下来,认真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肆迟疑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犹豫,宇文长龄皱了皱眉。
“我们说到底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你都不用瞒着我,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自己查。”
听他这样说,商肆忽然扯出一个苦笑。
“查?你查不到的……”
就连他这个当事人也是那一瞬间才恍然大悟的。
宇文长龄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商朝利用商晚要围剿你?商晚把你的兵马当做了乔装的蛮邦兵,这才……”
商肆摇摇头,笑容里苦涩更甚。
“你看,你也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这样?那会是因为什么?
“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的大方向就错了……”
错了?
宇文长龄轻轻抿唇,问道:“就算不是商朝要动手,可他不是要用你的尸骨替换阵法吗?这个怎么解释,难道也是假的?”
商肆眼睫轻颤,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大哥的确想用别的尸骨替换阵法,但他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他要用的尸骨,是他自己……”
宇文长龄眸光一颤,却没吭声,静静等着他往下说。
“大哥在逼宫之后便已试图开启阵眼了,也是那时才发现,父王密室中的阵眼根本不是什么诡谲阵法,也没有什么佟妃的尸骨,棺椁中放着的只不过是一张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