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赶我走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商喜见身后的少女梗着脖子挑衅,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先前不是还非长龄哥哥不嫁吗,现在怎么见面就呛……
这丫头前后态度转变实在太大,倒是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见宇文长龄态度坚决地要赶自己走,上官凝咬了咬牙,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长龄哥哥,也过了有些日子了,信物已经交到王面前了吧,他有什么反应吗?”
听她这样说,宇文长龄顿时眯了眯眼。
“你知道什么?”
商喜只觉得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抱住了,紧得让她险些喘不上起来。
“喜儿姐姐,你看啊,他好凶……”
商喜抬眸一看,只见男人的脸色却是黑漆漆吓人得很,直到跟自己视线相交时才稍稍缓和了些。
身后的上官凝噤若寒蝉,商喜又忍不住心软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外面没有半点动静,她能猜到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听着商喜的话,宇文长龄下巴都要惊掉了。
她居然在帮着上官凝这丫头打圆场?
上官凝这下更得意了,连连点头应和着商喜的话。
“就是就是……”
趁着宇文长龄暗自气恼的空档,上官凝凑到了商喜耳边压低了声音。
“喜儿姐姐,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长龄哥哥性命的。”
关于……宇文长龄的性命?
商喜愣了愣。
虽然这种时候把他赶出去不太好,可上官凝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格外认真,说不定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商喜清了清嗓,冲着宇文长龄道:“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了。”
宇文长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今日已经经历了一遭商晚的事情,他这会儿就算是再不开心也不能在她面前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这样想着,宇文长龄只好默不作声地看了上官凝一眼以示警告,转身出了门。
商喜察觉到上官凝轻轻松了口气。
“现在人走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吗?”
上官凝咬了咬牙,正色了几分。
“喜儿姐姐,你希望他赢吗?”
宇文长龄帮了她那么多次,在这个过程中不惜将自己的目标一拖再拖。
她知道他要做的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也是希望他能赢的。
商喜没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上官凝为何会问这个。
上官凝似乎察觉到了商喜的疑惑,苦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傻了点,可到底也是自小在宫里长起来的,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我比谁都更清楚……”
这话说得商喜深有同感。
她也并非是生下来就懂得这些阴谋诡谲的。
刚出生时,她一心想着怎么在暴君爹爹手底下活得长一些,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她的思想中被迫塞入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也无力抗拒。
只要王权还在,无论在什么地方,战争将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