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龄没直接回答，反倒问了商喜一句。

“上官凝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一个人，她叫那人姑姑？”

商喜点点头。

上官凝确实说起过这个人，她记得上官凝还说，她跟姑姑的关系格外亲近。

宇文长龄淡淡开口，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太后杀了她，所以上官凝恨太后，这很正常，不是吗？”

商喜想了想，虽说这样确实说得过去，可她还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宇文长龄笑着问道：“你是在好奇太后为什么要杀她？”

商喜愣了愣。

这男人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宇文长龄笑弯了眼，忽而耍赖似的凑近了些，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语气暧昧。

“今晚让我留下，我就告诉你。”

商喜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想让我留下也行，我换一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换了种说法，“你跟我去我房里，这样呢？”

商喜知道他是存心逗自己，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宇文长龄知道自己再闹估计就要把人惹恼了，很是识趣地见好就收。

“因为太后发现了上官凝和她姑姑的秘密，”说到这里，他饱含深意地看了商喜一眼，“上官凝不喜欢男人，这事她告没告诉你？”

虽然早有准备，可真被人直截了当说到脸上的时候，商喜还是感到有些诧异。

真是……百合啊？

那上官凝最近对自己这样热情，嘘寒问暖的模样难道是……

商喜尴尬不已，不自然地转开了话题。

“那她之前说什么都要嫁给你，也都是太后的安排？”

宇文长龄点点头，伸手把商喜抱到腿上亲了亲，声音闷闷的。

“看来她跟你说的不少。”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宇文长龄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索性把最后一点也挑明算了。

“刚回来时太后想拉拢我入她麾下，想用我跟上官凝年少相识这一点作敲门砖，只是带累了你，之前的时候被她气得不轻吧？”

商喜回想起最初跟上官凝接触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倒也没怎么生气，上官凝跟之前我遇上的那些坏女人……不一样。”

先前在宸国她倒也见识过几个坏女人，无一例外都是两面三刀，背地里给人下套。

可上官凝不是这样，她只有一张嘴。

见商喜非但不恼，眉眼间还含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宇文长龄顿时正色几分，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听没听见我说的？”

商喜愣了愣，认真地点点头。

“听见了啊。”

看着她懵懂纯净的神情，宇文长龄无奈极了，不得不说得更直白些。

“我说她不喜欢男人，你就没什么反应？”

商喜耸耸肩，无所谓道：“谁说女人非要喜欢男人了？好没道理。”

虽说对上官凝或许对自己产生了点兴趣这件事感到不自在，可商喜并不觉得喜欢女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面对旁人的生活，可以不赞同，却不能指手画脚。

听商喜这样说，宇文长龄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