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冉神色稍有松动,商朝继续说:“骁骑营没有主帅,必然是一盘散沙,你堂堂一个这么大的永夜教连一直残军都挡不住吗?”
魏冉到底也见过大世面,没有被他随口一句挑衅的话激怒。
商朝敛眉沉思,“一定是骁骑营得到消息,以为是小妹要在这里复活父王,怕你我阻拦,所以才从中阻挠。”
魏冉也觉得这个逻辑说得过去,兵临城下自然顾不得太多。
“永夜教的人大都不在这里,如何拦得住?”
商朝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不在这里?
看来情报不错,永夜教的人手果然在别处。
必须引得魏冉把人聚集过来,一网打尽才行。
商朝故意沉下脸,严肃地催促道:“那还不叫回来?真想被骁骑营掀了老巢不成?”
谁料向来果敢的魏冉这一次却罕见地迟疑起来。
“这里……他们不能来。”
商朝拧了拧眉,问道:“为什么?”
“会吓到他。”
吓到他?
真是莫名其妙的话。
商朝料到他所说的定是冰棺中的人,沉声威胁道:“若不挡住外面的骁骑营,你还想不想复活冰棺里的人?”
一句话恰好戳中了魏冉的软肋。
他权衡许久,终究还是唤了个手下来,悄声吩咐了几句。
商朝目的达成,眼神阴鸷了几分。
等到永夜教教徒齐聚,就到了他们收网的时候。
时间过得漫长极了。
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煎熬。
商喜上一次这么提心吊胆,大概还是大哥逼宫的那天夜里。
这会儿她听着密室外传来的刀剑相交声,坐立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息了下来。
下一刻。
密室门开了。
强压下心惊抬头看去,见四哥架着魏冉走在前面,爹爹他们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
直到这一刻,商喜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商扶伶瞥了他一眼,沉声吩咐道:“捆起来。”
语罢,他冲着商喜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把她反反复复检查了几圈,确认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之后,商扶伶这才放下心来。
商肆和商枝两人一道上下其手,把昏迷不醒的魏冉捆得严严实实。
商喜探头看了看后面,见少了个人。
“二哥呢?”
商扶伶忽然皱了皱眉。
爹爹这神情,难道是二哥出事了?
就在商喜瞬间紧张起来的时候,商扶伶无所谓地说了声:“差点忘了他了,你们谁去把他弄进来。”
商肆挠了挠头,主动道:“父王,儿臣去吧。”
二哥不在,脏活累活肯定都得是他的。
大哥三哥都是动脑子的人,就他是个武将……
合着武将没人权呗。
又过了片刻,门外忽然跪了个人影,“王上,五千叛贼已经尽数抓获,等候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