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逃离留渊涧的月明。

彼时月明已经彻底堕了魔，她的半张脸上布满魔纹，一只眼睛的瞳孔也是猩红无比，心魔彻底占据了她半边身子，她已经没有回头路。

“唰”

一道凛冽的剑气划破她的衣裳，月明的斗篷被舒奈用九目天心剑打落，一道魔气打向舒奈，她凌空一转，躲过了月明的魔气。

“是你。”

“是我，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兜兜转转最后遇到的竟然还是你。”月明沉着脸说道。

“你作恶多端，我杀你也不过是替天行道，怎么，你还觉得不公平了？”舒奈冷笑一声：“执法堂的卜开心当初是你杀死的吧？那百花谷的人，我师傅，就连炼狱岛和你都有关系吧？”

一个外门就那么几个地方，月明是药阁的弟子，平时走访配药肯定会经过那里。

“就算与我有关又如何？我现在已经不是玄门的弟子，你没有那个权利处置我。相反，我倒是可以杀了你，替我自己报仇呢。”月明恶狠狠地说道。

她的五指聚拢成爪，虚空一抓，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被她握在掌心。

“我现在已经是渡劫期修为，你区区一个出窍期，可不是我的对手。”

月明微微用力，那心脏噗嗤一声被她捏碎。

而天上，数十只魔兽因为没了心脏而掉落，摔到地上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