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拥有所有轮回的记忆，但是你从来没有逃避过，用自己的性命，为你的父亲赎罪。师兄，这不值得。”

幽烨粲然一笑，“但是师傅很开心。”

师傅，哪个师傅？

不会是……

“这些年，我非常感谢师傅的教导，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最后这一世她给我的鼓励和教导让我彻底看开，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现在已经化为灰烬。”

听到幽烨的话舒奈只觉手脚冰凉，没想到汤慧妄竟然会鼓励他去死。

这是多恨一个人，才会每天这样对他洗/脑？

舒奈的脸色惨白，明明那样一个慈祥的人，背地里却做着最恶毒的事情，她对自己的谆谆教诲，会不会也是一种假象？

“舒奈，你怎么了？”幽烨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舒奈勉强稳住心神，开口道：“师傅，是那个天山上的师傅吗？”

幽烨微微一愣，摇头道：“不是，是另外一个师傅。汤婆婆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不是汤慧妄。

幽烨的话仿佛是一颗救命稻草，让舒奈从茫然无措的幻想里慌张的退出。

汤慧妄那么好的一个人，不仅没有对清笛出手，还一直给他家人般的呵护，她怎么能蠢到怀疑她呢？

“在遇到婆婆之前，我住在魔界，这里有一个人一直在教导着我。他教会了我天文地理，带我领略山川湖泊，在我五百岁成年的那一刻，这些幻象全部被抹去，他露出了最残忍的一面，拖着我步入深渊……”

幽烨的眼中猩红一片，血色的重瞳与眼白交织分不清彼此，周身魔气大涨，让着幻象出现一片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