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兄没去过老母山吧?我倒是去过一次,的确是个好地方,风景格外的好看,保准你去了就能做出一篇绝佳诗文。”
谢湛诗文中规中矩,虽有立意,但缺点灵气。
顾如之拿他这点说事,谢湛笑了笑,问:“都有谁去?班里人都去吗?”
“也没有,季东林和方玉呈、张长生三个,说家里有事,就不去了。只是……”
谢湛见顾如之突然犹豫,也没追问,只是望着他等他往下说。
顾如之收起先前轻松的表情,“我们商量去老母山的时候,刚好赵天翼突然进来,听到了,我猜想他恐怕也会去。”
赵羽爱往谢湛身边凑,顾如之也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谢湛神情毫无变化,略想了想,问道:“去老母山游玩的建议是谁提出来的?”
顾如之不明所以,道:“是砚白兄。砚白兄觉得跟你关系不亲密,才让我做这个召集人。”
谢湛的嘴角就露出一个浅浅的讽笑。
顾如之不明所以,狐疑的问:“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
谢湛脑子里九曲十八弯,只讳莫如深说了一句:“人不能只看表面。”
顾如之不太明白,奈何谢湛没有细说。
他一头雾水的出了谢家,回去就去问叔父。
告诉顾先生谢湛对冼砚白的评价后,顾先生送他一句话:“大忠似奸,大奸藏忠。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望着故作高深,只给他一个后脑勺的叔父,顾如之摸摸后脑勺,“什么嘛,一个个都搞得这么高深莫测,讲明白很难吗?”
心里倒是对冼砚白有了不一样的判断,叔父人老成精,谢湛心有千百个窟窿眼子,他们的话肯定有道理。
谢湛送走顾如之,去后面找顾玖。
高氏的院子这会儿正热闹,谢五郎正口沫横飞的讲军中的事。
谢五郎的封赏下来了,加上抓泾州王的功劳,如今已经是个旅帅了。挂着正六品昭武校尉的职衔,领着旅帅的实职,手底下有两个队,每队五十人。
毕竟年龄还小,从军时间短,不可能给太高的职位。
也因为年龄小,难以服众,找茬的老兵油子不少,谢五郎正讲收拾人的事。
什么用拳头硬刚,用药物让人出丑,借上司的手收拾人,手段用便,总算把刺头都收拾服帖了。
当然,人也在一次次的小亏中,成长起来了。
谢湛站在院子外头,听了一阵子,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了。这铁憨憨,从小被他坑了无数次,终于是学聪明点了。
正想着小时候的事,顾玖看到了他,谢湛就朝顾玖招招手。
顾玖站起来,小跑着过去,“怎么了?”
谢湛牵着她,走到僻静的地方,问:“有没有什么能解迷药,还有那种……”
谢湛一时卡壳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顾玖疑惑的看他几眼,“哪种?”
谢湛眼一闭,道:“解乱性药物的解药。”
顾玖小嘴微张,惊讶的问:“你中了春,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