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谢湛叫谢五郎的时候,谢五郎的门已经打开。
上过战场,每天各种训练的人,闭上眼就能秒睡,不管打呼噜磨牙,睡得多沉,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外面都过来两招了,谢五郎若还不醒,都不知道挨过多少回板子了。
他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只穿了薄薄的一层中衣,就打开门冲出来了。
一边还低声骂道:“妈个巴子,狗东西活腻歪了,敢来老子家里撒野!看老子不把你这狗杂碎剁碎了喂狗!”
谢五郎嘴上骂骂咧咧,也没耽误打架,空手和那人对打起来。
谢湛转身回屋,拖着屋里半昏迷的人出来,扔到院子里,弯下腰,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咔咔两声就把这人的胳膊卸了。
料理了这人,往外走几步,挡在外侧,免得另一个见势不妙逃走。
那边谢五郎虽然手里没兵器,但丝毫不含糊,没几下,就找到一个空挡,一脚踹在那人手腕上,把他手中的刀打掉。
没了兵器,收拾起来就更轻松了,谢五郎最近在府军里可不是白呆的,平日训练也就罢了,还要应付那些找茬的,拳脚功夫早已进步一大截。
没几下那人就招架不住,转身想跑,被谢湛截下,两人又打起来。
兄弟俩这个一脚把人踹过来,那个在背后补一脚,又把人踹过去。
谢五郎脚重,也就两下,就把人踹的吐了一口血,被谢湛一个回旋侧踢,直接踢在脸上,牙齿都崩掉好几颗。
谢五郎趁机反扭他的手臂,把人制住,谢湛立马上前,在他脖子上一记手刀,把人砍晕。
这边兄弟俩配合着收拾人,不想影响家人,都尽力不发出太大的声音,那边闯进来的两人更害怕惊醒别人,也不敢闹出大的动静。
所以这边院子里都已经捉到了两名歹人,谢家其他人都还在酣睡。
谢五郎回屋把灯点上,回来拉住地上的人,往自己屋里拉,“四哥,先弄我屋审审。”
谢湛去拉另一个,两人把两个被打昏的家伙拖进谢五郎的屋里。
也不用绳子绑,谢五郎如法炮制,把另一人的手臂也卸了。
然后用洗脸后懒得倒的残水,一人脑袋上浇一半。
两人醒来后,谢湛随便找两块破布,把两人的嘴分别堵上。
谢五郎拿起他们带过来的刀,二话不说,反手一刀,就把其中一人的一根小指头砍掉了。
这人痛的呜呜直叫,双眼怒视着谢五郎。
谢五郎拿短刀拍打着自己的手心,吊儿郎当的道:“你们听好了,小爷我现在开始审案,你们若是愿意招,就点点头。不招的话,小爷每数三下,就会砍掉你们一根手指,你俩轮流来,这次砍你的,下次砍他的,绝对公平公正,童叟无欺。什么时候你们愿意招了,就点点头。”
被砍手指的人血流如注,脸色惨白惨白的,却恶狠狠的瞪着谢五郎。
谢五郎在军中可不是白呆的,上了一回战场,手上见血,对这样的眼神,内心毫无波澜。
谢湛干脆拖了一把椅子过来,不紧不慢道:“大缙律,寅夜无故进入民宅,格杀勿论。你们半夜进入我家,就算杀了你们,官府也不会追究,你们明白吗?”
两人眼里才露出些许惧怕的神情,他们半点不怀疑这话的真假,只看这兄弟两个,一个二话不说,先砍一根手指,另一个云淡风轻,连个惊讶的眼神都欠奉,就知道这兄弟俩是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