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道:“没错,是跟你一样,你们都长着两颗脑袋。”
看着顾玖裹着暖烘烘的大棉被,心里直嘀咕:妹妹是亲生的,他就是抱养的!
“说吧!”谢湛在旁边坐下,说道。
谢五郎就和顾玖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把今天的事情做了个复盘。
谢湛也不打岔,听两人细细讲完。
“那两个传递消息的人,可靠吗?”
“四哥放心,可靠的很,两人都是我下属,再说他们知道的也不多。两人说完我交代的那番话后,一个去彩楼给九娘传讯,另一个跟着赵羽,快到杨柳巷时,给九娘一个信号,就走了。”
“他们甚至不知道要传讯给谁,更不知道要设计的是谁。等回到军中,就开始训练了,再出来时,赵羽的丧事都办完了,他们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不会把今晚的事和赵羽的死联系在一起。”
谢湛“嗯”了一声,表扬一句:“还算谨慎,这件事谋算的还算严密,尤其是九娘想到用冰锥的主意,就很好。”
顾玖弯起眼睛,笑得格外开心。
谢五郎刚咧开嘴巴露出笑容,谢湛话锋一转,道:“但这件事不是没有漏洞,或许赵大老爷心里存着赵羽作恶多端,所以才遭了报应的想法,但周县令不是无能之辈,并不会完全认为是意外。”
“他虽然暂时想不到他杀的办法,但办案多的人,见的多了,一丁点异常,都会引起警觉。何况你今晚跑去看热闹的行为,简直愚不可及,只会引起周县令的警觉。”
谢五郎不服气,“我明明做的就很好!”
谢湛哼一声,“我知道你想让那衙役证明你当时不在场,但是你别忘了,咱们家跟赵家交恶,上次的事,周县令心里一定猜出了怎么回事。但一是因为不是什么大事,二是那赵羽实在讨人嫌,所以周县令才糊弄过去了。”
“但这次不一样,死了人,而且死的是一个正四品京官的儿子,他不会随便糊弄的。你本来就有嫌疑,还和九娘一起出现在凶案现场,换做是你,心里起不起疑?”
“你压根就不用证明你不在现场,这件事如果定性为意外,你在哪里都无所谓。如果周县令真的起疑,自然会查你我的行踪,查了就洗脱了你我的嫌疑。你上赶着去周县令面前晃荡,不是此地无银是什么?”
谢五郎哑口无言,实在是找不到话反驳,不得不承认他四哥的话有道理。
顾玖也不停点头,“的确是画蛇添足了,不做不错,多做多错。”
谢湛忍不住对她笑一下,“的确是这样,多做多错。”
“还有赵侍郎,我们把赵羽打了,也就打了,不是大问题,没有真凭实据,也就算了。但现在赵羽死了,赵侍郎一定会一查到底。”
“别忘了,刑部是干什么的。儿子都死了,赵侍郎要不亲来宣州,要不派刑部查案高手过来,查赵羽死因。”
谢五郎啃着自己的指甲盖,不怎么确定的道:“咱们做的天衣无缝,他怎么查也查不到。就算我出现在那里有点可疑,但起码能证明当时我不在,没有杀人的时间。”
顾玖看得犯了职业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快别啃了,指甲里都是细菌,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