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老道虽不得真法，但心境已然超凡脱俗。

如今一朝开悟，直接便是顿悟状态。

秦染：我说的！

最终解释权归太阳神所有。

不管事后众人如何评说，如今清虚老道的状态做不得假。

在陷入顿悟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灵魂在真武大帝法身的庇护下，清虚老道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大道和灵气玄而又玄的呈现出来。

虽然那些至理遥不可及, 却也让清虚老道如痴如醉。

而这也是神和人的区别。

玄而又玄的大道，对于人类修士来说，是毕生追求的目标。

而对于神灵来说…

这些所谓的大道，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是神灵本能的一部分。

打个比方。

大道规则对于神灵来说，就好像走路一样自然而然。

也许神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路，甚至不知道走路到底是涉及到多么复杂的原理, 但神灵本能的就会走路。

而人类的修士呢？

人类修士追逐大道, 就是模仿神灵走路的过程。

神灵走路实在是太玄奥了。

人类修士想要模仿, 必须从最简单的开始。

可就像人类至今无法让机器人自由活动一样。

修士观摩神灵走路，然后想办法加以学习，这个过程涉及到无数的知识。

而这些知识则是可以被称之为道法。

道是道，法是法。

道是方向，法是方法。

而对于修士来说，想要像神灵一样自由走动，涉及到的道法实在是太多了。

力学、结构学、生物学……更别说其下还有无数的分支。

而修士一般只能选择一个分支。

就好像真武大帝一样。

真武大帝无数的权柄，修士只能择一而学。

或是以剑道演黑水，或是参悟那癸水阴雷，或是学习荡魔杀伐之术……

而清虚老道所走的，便是黑水剑诀这一脉的手段。

至少他现在别无选择。

如痴如醉的顿悟状态下，灵气朝着清虚老道蜂拥倒灌。

他那苍老腐朽的身体，在灵气的滋养下，焕发出了第二次生机。

明天早上一起床，绝对会有一柱擎天之异象。

而眼下？

最明显的异象，就是返老还童。

强大的生机和力量充斥在他的体内, 这种感觉让清虚老道露出欢愉的笑容。

“肾藏属水, 主精力。”

“老道的状态从未如此好过。”

清虚老道缓缓睁开双眼, 周遭的黑水朝着虚无退去。

那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被震慑住的众人，清虚老道幽幽开口：

“那几个居心不良的，老道记住你们了。”

“老道可以保证，你们此生都没有拜入武当的机会。”

“修道修道，修的是大道至理，须有一颗向道之心。”

“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初入超凡的气息，震慑着所有游客。

这样的气息还做不到让人当头棒喝。

但架不住清虚老道最善讲道理。

此刻一番话，直接让不少人豁然色变。

那些暗中鼓动的，只觉得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随时能取了自己项上人头。

而那些盲目从众的，此刻则是琢磨过味了。

那几个居心不良的，此生没有机会拜入武当。

但是我没居心不良啊！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此生还是有机会？

只不过我现在的向道之心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