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业所念诵的,是《圣经》当中的《巴哈谷书》。
此时,整个房间落入一片绚烂的洁白。
刘正业身边,隐隐出现一些神父、修女、骑士的虚影,这些虚影面容混沌不明,但身上都散发着神圣温暖的气息。
强光中,之间刘正业挥洒圣水的速度越来越快,圣光越来越强盛。
不论是张琦还是杨诚,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似乎很温暖?”杨诚心里不禁在想。
他的回忆被勾起,那个可恨的和尚同样是举办仪式,但是那诡异的咒文,邪门的光芒,如今想来还有些不寒而栗。
这一切,和如今刘正业的仪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此时,刘亚峰忽然睁开双眼,伴随一阵凄厉的戏腔之声下,整个房间竟开始震动起来。
玻璃似乎无法承受,开始破碎。
墙壁上的乳胶漆,更开始一点点脱落下来。
“啪!”
刘亚峰的手顿时抓住了刘正业的胳膊,微微歪着头路,一双流着血泪的双目死死盯着刘正业。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退开!”
刘正业却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哪怕胳膊处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祷告也未曾停止。
“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神喜乐。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他使我的脚快如母鹿的蹄,又使我稳行在高处。这歌交与伶长,用丝弦的乐器!”
念出最后一句祷告之词,刘正业猛地将圣经按在了刘亚峰的额头上。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下,天花板的灯泡骤然碎裂,整个房间内刮起一阵狂风,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更是将窗帘都撕成了碎片!
空桑掌心升起一团幽冥鬼火,将身后的三人护住,时不时地用镇魂锤竟飞舞过来的碎片击飞。
这样的异变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的时间,才逐渐的趋于平静。
房间重新归于安静,空桑看着身后情绪未定的三人,又看向刘正业:“怎么样?”
刘正业揉了揉已经被勒出血痕的胳膊:“没事了,那道意识离开了。”
只见此时的刘亚峰,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可怕了。消瘦枯槁的身形已经逐渐恢复。
刘亚峰逐渐转醒,他先是恍惚地看了看四周:“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邪了。”空桑坐在旁边空着的病床上:“现在,给你一些时间调整一下,稍后我还有事情要询问你。”
刘正业有些诧异地看着空桑。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空桑从来没有跟一个受害者甚至是一个人这样说话。这么生硬的话语,刘正业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亚峰似乎回想到了什么,顿时惊恐地瑟瑟发抖。
空桑面无表情,接着说道:“看来,那漫天胭脂红雪的场景你没有忘记,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跟我复述一下整个事件的经过吧。”
刘亚峰的妻子顿时有些生气:“我丈夫刚刚醒过来,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的!”
空桑看了一眼:“阿姨,请不要胡搅蛮缠。他会被邪祟缠上,说到底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的同事救了他,都没落着你一句感谢,你现在是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质问我?”
空桑的话气的对方脸色涨红。
却见空桑直接开口问道:“简单说吧,你是不是做过不少‘口业’?”
“如昨天那般,在公众场合大放厥词,侮辱那段九州国人都不敢忘怀的历史,让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毕竟,在你去米国读大学的时候,不也是靠着这种‘批判文化’,才得以取得那些外国同学的尊重吗?”
刘亚峰下意识的惊呼道:“你,你为什么知道我读书的事情!”
空桑喝了口水:“我进入过你的记忆,看了一下你在常青藤大学念书的场景。”
“从一开始,你还会维护自己的国家,到逐渐放飞自我,到最后和那些外国人一样抨击自己的祖国,呵呵”
“所以,你如果想要那意识之中的戏子不再骚扰你,你最好是把你知道的,把你做过的事情都告诉我。”
“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保证那位戏子接下来会有什么可怕的举动。”
刘亚峰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扭曲,他的眼神有些心虚的飘忽着,似乎是在挣扎是否要说出什么。
良久:
“我,我昨天跟我的妻子聊天的时候,我说民国时期是一个很迂腐的时代。”
“我我还说了乌镇当时的抵抗非常无用,只是徒增牺牲而已。这是不明智的行为。”
“我我还说还说”
空桑眉头一挑:“你还说了什么?”
“我我说,国人把那段历史看的太重要了我们应该加深和那些发达国家的合作没有没有必要纠结那段历史。”
“咚!”
空桑重重地放下茶杯,眼中说不出是讥讽还是愤怒:“还真是说的挺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