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宴对于他旳话好似恍若未闻,她抬起手拨了拨自己的秀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淡淡应道:
“没这么严重吧,我听这孩子说了,他的爸爸并不是师哥你呀,不至于吧。”
闻言,景瑞猛地刹车一踩,他再一次朝她怒道:
“小言是梁以橙的孩子,这是她的命。”
“那又怎么样,师哥你头上一顶绿呀,这个是那女人和别人的孩子。”苏宴反驳道。
话音刚落,景瑞双手攥紧了方向盘,眼眸猩红,好似眼睑处还有一滴泪落了下来。
他哽咽:“从未拥有过,何来绿了之说,是你师哥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的声音充斥着忧伤,这种痛苦的心情或许苏宴完全不明白,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好抬起手,抽了旁边几张纸巾,递上,同时那语气好似妥协了一般。
“师哥,你别哭呀,会没事的,虽然是我疏忽了,但我苏宴向你保证,既然是师哥要保护的人,我一定会拼了命抢回来的。”
“不用你多管闲事,但如若小言出事了,你便以死谢罪吧。”
说完,他甩开了女人的手,强行将自己的泪水给憋了回去,继续启动了车子。
然而苏宴的眸光始终都在盯着他,她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让她师哥如此宝贝呢。
正当她恍神想着,突然景瑞好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出声说道:
“她比你优秀,认识她的时候,她才18岁就已经是F国设计比赛的前三甲了,再次相见,差不多就是你现在这个年纪,可她却不记得我了。”
“哦,反正师哥看上的女人总归比我优秀的,我苏宴自是比不上,我一个整天混在男人堆里的人,没人会觉得我像个女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景瑞侧头看了她一瞬,总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心长大了。
当年,他救下她的时候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她母亲难产,生下她没多久,便死在了金斯堡内的乱斗之中。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名‘苏’是取自景瑞母亲的姓氏,‘宴’则是他赐予她的。
在乱斗里,她吃不饱穿不暖,赐她这个名字是希望她接下来的日子都可以如同一场盛宴,活出精彩。
想到这里,他收回视线,继续凝视着前方,声音略带清冷。
“你以后会遇到的。”
“不稀罕。”苏宴努了努嘴儿。
闻言,景瑞没有再继续说话。
没过多久,他们驱车抵达了曲家别墅,二人下了车,可是整个别墅内已经人去楼空。
他愤怒的将大门踹开,里面的确空空如也。
可恶,居然又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此刻,Z市的天空已经完全亮起,空气之中氤氲着淡淡的霜雾。
早上六点的天气阴凉蕴着淡淡的微风,可景瑞的内心却是焦急万分。
此刻,他最担心的便是梁小言的身体。
曲凡白既然没有直接杀了他,那就证明他肯定还有用。
可,那孩子如若长期不食,他恐怕会出现休克,甚至是死亡。
想到这里,景瑞突然只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自家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