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叹口气:“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我细细思量,才发现你爷爷、二爷、三爷及你的几个大伯、堂伯都没活过四十岁,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有解救之法?”
“有,就是去巫门毁了巫咒祭坛,但爹爹说,巫家子孙都不能修炼,想毁祭坛,难如登天!这就是巫族的宿命!”
巫阳握紧拳头:“我不信什么宿命,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毁了祭坛,打破家族的魔咒!”
“难啊!”苏雅轻轻摇了摇头,“硕亲王己给了剩下的一千银洋,十四格格也好了,你自己拿个主意,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
巫阳道:“我明白!”
送走了母亲,巫阳心绪不宁,本来钱己拿了,他就可以离开这噩梦之地了,可现在,又有了更可怕的噩梦,而这噩梦又与巫门有关,巫门又与硕亲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他就不能走,他要留在此处,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巫咒祭坛的消息。
正沉思着,他忽然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他翻过身,就看见金湘辉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她穿着一身岛国军装,配着太刀,一手掐腰,一手拿着马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滚起来,陪我上山!”
巫阳哪敢多问,连忙爬起,跟着她的屁股后,出了门。
“姐,你俩干啥去?”
金湘玉追出来问了一句。
金湘辉回头,白了她一眼:“干啥去用你管,小孩家家的一边呆着去。”
巫阳却对湘玉笑一下:“我们上山!”
到了院里,金湘辉牵出了她的白旋风,轻盈地跨了上去,一伸手像拎小鸡崽仔般轻松地将巫阳放到身后,她两腿一夹,白旋风就蹿了出去,巫阳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差点摔下去,忙用手扶住了金湘辉的双肩,她怔了一下,却没有拒绝动作。
白旋风像旋风般地刮了出去。
金碧辉骑术很精,对马操控自如,上了山庄主道后,踢马加速,直接向谷里面驰去。
山谷很长,骑了一个小时,来到一片绿草青青的山坡前,两人下了马。
金碧辉放开缰绳,任由马儿去吃草,她却向巫阳一摆头,转身向山顶走去。
巫阳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只是闷不作声地跟着她。
金湘辉下身穿的是马裤皮靴,上肥下窄,显得她的屁股老大,上山时,她左拧右拧,把巫阳的眼睛都拧花了。
这女人的背影也绝对是杀手,柳肩细腰,忽然放规的翘臀,都绝对有杀伤力。
巫阳心想,若真娶这样的女子为妻,真不知是福是祸?
不一会,两人来到到山顶两块相依的巨石前,这里阳光灿烂,草本青葱,令人神清气爽。
巫阳深呼吸一口气,双目前视,心里不由一紧,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断崖,有些恐高的他忽然感觉尿紧。
他心里忽然警觉,金湘辉若想害他,只需一脚,将他踹下断崖,定然尸骨无存。想此,他立即退了好几步。
金湘辉却在山顶茫然四顾。
岭上风很劲,吹起她的长发,也抚出她动人的曲线,让她有着一种不同凡尘的美。
她忽然伸手指着一棵树说:“树下我埋了一箱东西,你过去将它挖出来!”
她又一指两块巨石:“这情侣石中间的缝隙里有锹镐。”
巫阳很听话地拿了锹镐,去树底下开挖。
金湘辉有些慵懒地倚着情侣石,慢慢地拿出一颗烟叨上,划火柴点着,很洒脱地摇灭了火柴,娴熟地抽了一口,口鼻升起袅袅的烟雾。
她双臂抱在胸前,抬头看天,也不知在想什么。
巫阳挖得尘土飞扬,坑已越挖越深,但还不见箱子。
金湘辉挥手指挥,一会儿往前挖挖一会儿往后扩扩,巫阳无条件地听话,又挖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箱子,巫阳已经汗流浃背了。他拄着锹把休息一下,顺便打量一下他挖的坑,忽然头皮一紧,这坑长约两米,宽约一米,埋口棺材正好。
“怎么不挖了?”金湘辉军帽下的红唇绽出一丝嘲笑,“挖不挖随你。挖的越大躺着越舒服,别说我没告诉你!”
巫阳听了这话瞬间从脑心凉到脚心:“你要杀了我?”
“我是硕亲王府十四格格,又是岛国神道教的神女,还是陛下钦封的安国郡王,你说我能看上你这个乡巴佬吗?”金湘辉挟烟的姿势很好看,但红唇扯出一丝冷笑,“你觉得你是救了我,我应该感激你,但是我讨厌这种耻辱的方式,所以,我要用你的死洗刷这种耻辱!”
巫阳扔了锹,拼命地往坑外爬。
哗啦一声。
金湘辉拔出三尺长的太刀抵住了他的咽喉:“三种死法,砍头,封喉,穿心,你选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