丌官梅看看东方明手里的木棍,忽然皱了皱眉问道:“蝶儿说你武功很高,请教一下,你刚才练得那些架势是干嘛用的?”
东方明这两年已经把那套刀法练得滚瓜烂熟,在西域追缉马贼小试牛刀,他已经知道自己比起一般武夫还是要强上不少的,此刻听了丌官梅的问话,想到她刚才略带诧异的神情,估计她一定是极为内行,看出了自己那套刀法不俗,想和自己讨论一下武学,正好也可以借机请教她一下自己一直不太入门的内功。
于是,他冲丌官梅谦逊的一笑。
“不过是些粗浅的刀法,让姑娘见笑了。”
听完东方明的回答,丌官梅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愣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你…你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架势叫…刀法?”
东方明这才知道丌官梅刚才为什么出现诧异的神情,顿时大囧,面颊上感到一阵阵的发热,连耳根都有些发红。
“这刀法…不,这架势,都是从一卷羊皮上学来的,我…我没怎么读过书,有很多都看不太懂,只是胡乱照着练得。”
作为一个在温哥华sfu大学毕业的留学生,说出没怎么读过书这几个字,东方明感觉一阵阵的扎心。
丌官梅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让东方明更加扎心。
“哦,看来蝶儿是在胡说的,原来你不会武功,昨晚我提到想赠你的那套剑法也算白说了,你没有基础,学不了的。”
天哪!原来击败了两个高手的自己在她眼里竟然算是不会武功!东方明顿时感到自尊心有点受挫,不过想想自己赢的那两场好像确实挺不光彩,都是没两下就让人打到,然后情急拼命,靠着手里的利刃和手电,这才侥幸得手。
东方明挠挠头,期期艾艾的说道:“姑娘若是方便,能否给在下指点指点?”
丌官梅当然不知道东方明的心理活动,说道:
“你说刚才你练的是刀法,似乎是有点像,能不能把你说的那卷记载刀法的羊皮让我看看,我好做个判断。”
东方明有些拿不定主意,倒不是他不舍得给她看,只是那卷羊皮来历有些古怪,贸然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丌官梅却误会了,似乎是受到了侮辱,双眉微微蹙起,面沉似水,冷冷说道:
“我只是感激你留我在这儿疗伤,所以才想看看你练得是什么东西,别无他意,你大可放心,我还不至于贪图你一本刀谱。”
东方明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解释。
“姑娘误会了,误会了!我绝无此意,我这就去取。”
毕竟机不可失,东方明赶紧转身回了杂物房,留下了李陵那篇陈情表,将其余的羊皮整理好交给丌官梅,红着脸说道:
“姑娘慢慢看,我先去替你抓药,疗伤要紧。”
丌官梅点点头,面色缓和了不少,带着一丝安慰的口吻说道:
“也好,那就有劳你先去抓药,不用担心,读书少和习武也没什么必然联系,我先参详一下这上面的东西,如果确实是武功,我可以给你解释。”
东方明只觉得昨天的酒好像还没醒透,头有些晕,飞快的逃离了院子,那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也需要买点药,调理一下受伤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