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颤抖着,痛的握不住东西。
张桂花见赵香兰连许漱婳的衣角都没摸着,怒气冲冲地大喊,“军子呢!让军子来教训教训这个小婊子!”
“娘,昨晚上东海叫军子出去喝酒,还没回来呢!”赵香兰说。
“造孽啊!儿媳妇打婆婆和嫂子了,这样的儿媳妇我们要不起啊!老头子,你还不赶紧把她给休了?!”
“你们是哪门子的婆婆和嫂子?我的婆婆只有一个,我婆婆也只生了我夫君一个儿子,你们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百年之后到了族谱上,爹旁边的也是我婆婆的名字!”
这话直接戳中里张桂花的心窝子。
她怨毒地瞪了眼许漱婳,恨不得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张桂花扯着嗓子干嚎起来,“老头子,我不活了!我为这个家操持多年,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我不如死了算了!”
许漱婳冷哼一声,利索地把大门打开,“二娘觉得委屈,尽管喊,正好让村民们过来看看,堂堂大青山村裴老爷,让我婆婆这个正房天天累死累活也就罢了,孙子孙女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大家应该会很乐意说叨这些。”
张桂花面色一僵。
裴老爷爱面子,最忌讳别人说他靠媳妇,还是靠的潘如玉这个给他带绿帽子的媳妇。
当年裴老爷是个穷小子,但潘如玉在主家做丫鬟,月例有二两银子。
放到大户人家不算什么,但在贫穷的大青山村,二两银子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裴家也是凭着这个买下百十亩地,过起了村里的财主生活。
“老二家的,你一大清早起来闹什么?还做不做早饭?”裴老爷裴顺从屋里阴着脸出来。
裴顺不喜欢裴策。
一来潘如玉年轻时清高,看不上裴顺,要不是他使了计谋,怎么会娶到村里的一枝花?
成婚第二天,潘如玉就回了主家,这相当于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