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之下才得知劫匪要找的人就是他的夫人,这下只能派马车载着裴策往牛家村来,接了许漱婳,意欲问出什么线索,看看能不能将那伙劫匪给逮住。
这样的事情,许漱婳自然是愿意帮忙的,只是那夜……
她其实也没有看清那伙劫匪的长相,只是还能记得身量,不过这也不碍事,她出现了,就能引出那伙劫匪来。
“婳婳。”衙役解释完,裴策又从一旁拿出一叠纸来,不知从哪有变出一支笔,“可还记得那群人生得什么模样?”
这是要画下来?
许漱婳的视线停留在他手里的纸笔上,片刻之后又移开,往马车车窗外看去,“不必画了,我不记得。”
裴策握笔的手顿了顿。
衙役也是一愣,“裴夫人,您要是不记得那劫匪长什么样,我们可没法画像通缉啊。”
“不要紧。”许漱婳收回视线,看向那衙役,“马车进城之前先让我下去,只要我露面了,他们就会出现的,到时候你们再抓人就行。”
“不行!”不等衙役开口,裴策先打断她的话,“谁都不知道那伙劫匪究竟有多少人,万一伤了你可怎么好?”
“是啊。”衙役也急忙补充,“何况我们大人还未准备好要抓捕劫匪,这一时半会的也部署不了,若是裴夫人您一进城就被抓走了,咱们可来不及救你。”
“他们还伤不了我。”许漱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放心吧,你们进了城马上去安排人来接应就好了。”
裴策不吭声,却将手按在了许漱婳右肩上。
伤口被摁住,痛感直逼大脑,许漱婳张口就想骂人,却在抬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裴策的脸。
他还是没说话,视线直直地凝视着她。
许漱婳忽然明白了他这个动作的意思。
……行,行啊,她跟这具身子不兼容,不能完美把控这小身板,所以让劫匪给伤着了,现在倒好,裴策就拿这事说话了,行啊,很可以!
磨了磨后槽牙,许漱婳很是愤懑,“可是进了城,他们若是看到了,就会知道我是让官府衙门带来的,到时候更加不会现身了,还不如就在城外把我放下,顶多我等到你们部署完了再进城当诱饵。”
衙役苦笑一声,“裴夫人,要是城外也有劫匪的人可怎么办?将您给放下去了,劫匪不就当即将您给掳走么,等小的去衙门里叫了人来,哪里还救得了裴夫人您。”
也对。
许漱婳眨了眨眼,忽然没了法子。
她本就是个只会动手的杀手,行动派,不兴动脑子。
从前执行任务,老大会将用什么方式接近目标人物给她说得明明白白,如今倒好,没有个出主意的,她就彻底没了办法。
真让人头秃啊。
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许漱婳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