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漱婳阴阳怪气的,“你不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吗?”
裴策眨了眨眼,神情很是无辜,“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许漱婳险些要被他气笑。
索性不再搭理他,只低着头跟着他走就是了。
身后有脚步声尾随,一开始只是一个人,后来又多了一个,再多了一个。
交握着的手被许漱婳扯了扯。
裴策轻笑着侧过头,稍稍高扬了几分声调,“怎么了夫人?可是乏了?”
皎洁的月光映着他清秀的脸,许漱婳从前只知道他生得白,却没有想过在月光映照下能够白得这样耀眼,饶是黑夜也不能遮挡他的半分美貌。
一个大男人,生得这么好看真是犯规。
许漱婳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好在裴策极有演戏的天赋,见她盯着自己的下巴看呆了便顾自将话接上,“夫人再忍忍,很快便能找到客栈了。”
酒馆还未到,可如今也没有往酒馆走的必要了。
裴策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揽,带着许漱婳便拐进了前头一条小巷子里。
脚步声杂乱,跟着拐进了小巷子里。
裴策拥着人转身,唇角挂着笑意,看向了为首的一个壮汉,视线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在那包扎着的手臂上。
这人就是要伤了许漱婳的那个,裴策虽没见过,却能从他手上的伤分辨出来。
“小娘子。”壮汉却没去看裴策,手中一下一下地抛着匕首,狞笑着盯着许漱婳瞧,“又见面了,你可叫老子好找啊。”
“找我做什么,再挨一顿打吗?”虽说上回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可是许漱婳哪里是会饶人的主儿,自然是有什么便宜便占什么便宜,“当着你这么多弟兄的面挨女人一顿打,怕是你脸面上无光吧?”
“呵。”壮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喉间迸出一声冷笑来,“小娘子这张嘴倒是厉害,就是不知道一会挨弟兄们打的时候能不能也这么厉害。”
“你们怕是没什么机会了!”壮汉身后有人高喊一声,顿时吸引了匪帮众人的注意力。
等他们借着巷口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看清喊话的人是谁的时候,方才还满脸挑衅的壮汉已经笑不出来了。
转过去的头再度转回来,壮汉愤恨无比,“你这个臭婊子,你竟然是官府的人!”
“我不是。”许漱婳嗤笑一声,“不过帮官府的人做事还是可以的,进去了之后可要收敛着点,地牢里的牢头们可不像我一样好说话,你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可是要挨一顿毒打的。”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衙役们围住了巷口,匪帮众人无处可逃,都叫骂着为首的壮汉,责怪他坑了众人。
壮汉被两面夹攻,眼角余光还无意中瞥见裴策唇角挂着的淡淡笑意,怒意早就翻涌着的他自然认为裴策的笑意是嘲讽,这下可不管会不会被官府给抓去了,握紧了匕首便大步往裴策身边走来,“你这个小白脸,你竟然嘲笑老子!”